玻璃上的投影並沒有什麼特別,那是一個老師最基礎的東西——教案。

姑且稱之為教案。

畢竟席磊的教案裡寫的都是晶片的好處及原理。

且不說真假,但確實很有迷惑性。

如果在課堂上宣講,確實很像是在講解什麼高新產品。

“我老婆還在那些人的手裡。”席磊雙拳緊攥,“我……”

“我要是不聽話,那些人就會剝奪我的意識,讓我親手殺了我老婆。”

“我跟我老婆高中就在一起了,我們相識相知近二十年。”

席磊說著眼淚啪啪的往下掉,“我很愛她,我不能沒有她。”

陸歸翻看著手裡的資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協審順勢問道:“在哪個醫院?”

席磊一個勁兒搖頭,哽咽著說:“我也不知道,那些人都是在我完成指令後,才讓我和她影片。”

“那些人還說只要我做三個月,就把我老婆放回來。”

席磊垂下頭將眼淚蹭在自已手背上,“我真的沒傷害誰,我就是講個課。”

“追車也是臨時任務,我……旁邊有人監視我,用槍指著我,我不敢不聽話啊!”

“我知道,追的是你是不是?”

席磊猛然抬起頭,流著淚道歉,“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的。”

他說著身體逐漸前傾,想要更靠近陸歸一些。

“你還活著不是。”

席磊破涕而笑,“肯定是上天眷顧,你還活著,我沒有殺人,我沒傷害到你……”

陸歸懶得聽他說這些屁話,對於涉及到自已的部分直接忽略。

他現在只對自已已經看到的資訊感興趣。

陸歸又翻了一頁資料,“是嗎?”

他保持著翻閱的動作沒變,掀起眼皮看向玻璃對面,“你這麼愛你老婆,怎麼還去外面消費?”

席磊正在哭的動作都停滯一瞬,轉而呢喃,“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一週洗一次腳,一次洗四小時,一次消費781,有私人聯絡,且每次會給520或1314的小費。”

陸歸慢條斯理的整理資料裡提取到的資訊,“你老婆知道嗎?”

席磊的抽泣聲停了下來,嘴唇啟合欲言又止。

“別急。”陸歸寬慰道:“我替你說。”

“5月25下午,你老婆發現了你的不正當支出,和你大吵了一架,隨後準備回孃家。”

“由於你的日常開銷大都來自於你老婆,因此你很害怕你老婆跟你提出離婚,所以將你老婆敲暈,帶給了你口中的那些人。”

“不!”席磊突然暴躁打斷,“你在臆想!我要舉報你!”

“不好意思。”陸歸將手裡的紙質資料掃描,投射在玻璃上。

“這是工信部查到的你老婆和你的聊天記錄。”陸歸再次掃了眼內容,“別說,你裝孫子裝的真像。”

聊天記錄的截圖裡,滿屏都是老婆我錯了,老婆我下次再也不會了。

還不等席磊反應,玻璃上的投影再次切換,這次是他小區樓道內的監控。

大概在兩人線上溝通半小時後,一個女人匆匆回來,進了席磊資料裡登記的住所。

再半小時後,席磊扶著女人走了出來。

“我……”席磊連忙辯駁,“這是她暈倒了,我帶她去醫院。”

陸歸沒說話,只輕點了下螢幕。

奇怪的是席磊出來後並沒有選擇自已開車,而是在手機軟體上選了打車。

並且在取消了一個訂單後,才打上車。

“按照你說的,既然你老婆都暈了,為什麼還要取消第一輛車的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