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不令快步走了回來,將紅潤可口的糖葫蘆,遞到了她的面前:

“寶寶,給。”

蕭湘兒沒去看糖葫蘆,而是看著許不令的眼睛,良久,略顯不在意的笑了下,出口的話語,卻帶上了幾分哽咽:

“哪有藩王世子親自買糖葫蘆的……”

話一出口,蕭湘兒便察覺聲音不對,連忙把糖葫蘆接過來,低著頭,深吸了口氣。

許不令臉上的笑容僵了下,湊到跟前,扶著蕭湘兒的胳膊,柔聲道:

“怎麼哭了?”

“你管得著嗎你?沒良心的……”

蕭湘兒咬了顆糖葫蘆,偏過頭去,不讓許不令看到淚水盈盈的眼睛,稍顯含糊的道:

“早知道你這麼薄情,當年我就不救你了。以前說寶寶最大,結果都這麼多年了,才想起給我買串糖葫蘆……”

許不令這就有點無辜了,站在岸邊的柳樹下,手扶著湘兒的肩膀上,柔聲道:

“我以前給你買過,你說又不是小孩子,誰吃這玩意……”

蕭湘兒霧濛濛的眼神一兇:

“我不吃,你就不買了?”

“……”

許不令眨了眨眼睛:“是我的錯,寶寶別生氣了。”

“哼~”

蕭湘兒這才滿意,用紅袖遮擋嘴唇,又咬了顆糖葫蘆,做出寶寶大人該有的威嚴模樣,詢問道:

“和小婉去蘇州,玩什麼了啊?我瞧小婉挺開心的。”

許不令拿出手絹兒,擦了擦湘兒的眼角,含笑道:

“也就隨便轉了轉,弄了個桃花塢,把山上寺廟改成了寒山寺……”

蕭湘兒聽完後,輕輕哼了聲:

“手筆挺大,果然男人都是向著媳婦,把婆婆扔一邊。我怎麼沒見你單獨帶我出去逛過?”

“……”

許不令感覺這是個送命題,想了想:“出長安的時候,不是單獨把你綁走了嗎?走了上千里路……”

“哪能一樣?把我和巧娥關馬車裡面,和壓寨夫人似的,再說紅鸞不也在嗎?還被紅鸞捉那麼在床……”

“當時我知道陸姨過來了,你夾著我不放,我……”

“你還怪起我來了?”

“……,嘿嘿……”

許不令無言以對,咧嘴笑了下,笑得有點傻。

(▽;)

蕭湘兒瞪了瞪眸子,把目光重轉向河面上懸掛的一排排花燈:

“我是你第一個女人,你也是我第一個男人,怎麼能這麼偏心?”

“我沒偏心,在我心裡,寶寶天下第一……”

“你光說有什麼用?”

蕭湘兒咬著糖葫蘆,哼哼道:

“你和小婉青史留名了,我現在可還在皇陵埋著。我怎麼沒見你,給我修個啥園子的?”

許不令聽見這個,鬆了口氣,摟著湘兒的肩膀,大手一揮:

“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就怕你顧忌世俗眼光不樂意。”

蕭湘兒蹙著眉兒,半點不信,抬手指向十八里秦淮:

“既如此,從今以後,秦淮河就改名‘寶寶河’,文德橋改名‘寶寶橋’……”

(⊙_⊙;)??

啥?

許不令表情一僵:“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寶寶近酒家,這怕是……”

蕭湘兒偏過頭去:“不樂就算了,我也沒指望青史留名,反正世人都知道你的世子妃是我姐,我早就死了……”

“唉,誰說不樂意。”

許不令摟著湘兒肩膀,認真道:

“秦淮河改了,怕是會引起民憤,文德橋是陸家修的,應該能改,我待會就去打聲招呼,把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