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向許不令,稍顯孩子氣地道:

“令兒,我現在不能玩鞦韆哈?”

許不令勾起嘴角,走到鞦韆架子下,把陸紅鸞拉了過來坐在上面,然後託著她的肋下,含笑道:

“沒事,有我在呢。”

院子裡還有丫鬟忙活,陸紅鸞畢竟都快要當娘了,有點不好意思,稍微推諉了下,才順著許不令坐在了鞦韆上,雙手握著鞦韆繩,繡鞋輕點地面,微微晃了下。

咯吱——

許久未曾動過的鞦韆發出輕微響聲,裙襬在空中灑下,致使風韻熟美的花信女人,平添了幾分少女感。

許不令從後面摟著陸紅鸞,含笑道:

“想玩可得抓緊時間了,等當了娘,再和娃娃搶鞦韆,可要被笑話的。”

陸紅鸞聽見這話,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有點恍惚:

“記得上次在這裡,你讓我當正妃,我還不樂意,說著要給你當奶孃。現在可好,正妃沒撈到,還得又餵奶又當娘……”

話語有點酸。

許不令對這語氣早就習慣了,摟著陸紅鸞搖搖晃晃,目光順著肩頭往下看去,瞧著比以前又壯觀了些的衣襟,抬手拖了拖:

“陸姨當時不是挺想當奶孃的嗎?還說白長這麼大個……”

陸紅鸞想起當年的胡言亂語,臉色發紅地用手肘撞了許不令一下:

“你還好意思提這個?當時你胡說八道框我,說什麼多按按就有了,我信你的話,結果被你這沒良心的,佔了小半年的便宜。”

許不令左右看了看,見丫環沒注意,柔聲道:

“要不現在再試試?已經有身孕了,說不定……”

陸紅鸞可不是當年啥都不知道的傻阿姨了,自從懷了身孕後,為了捧著喂什麼的,其實也私下裡偷偷問過玖玖,只可惜得到的答案不如人意。她回頭斜了許不令一眼:

“你少唬我,玖玖說,娃兒出生兩三天後才有,你就是想欺負姨……等以後再說吧,讓你吃個夠。”

許不令心中一蕩,點頭誇獎道:

“還是姨好。”

“令兒,你別一口一個姨,都五六個月了,說不定能聽見我們聊天,讓娃兒聽見不好。”

“好,聽陸姨的。”

“……”

陸紅鸞無可奈何,靠在許不令懷裡,在鞦韆上微微晃盪,思索了下,又輕聲詢問道:

“令兒,娃兒叫什麼名字啊?我最近一直在想這個,湘兒說乳名圖吉利就行了,就叫‘許三多’,寓意家業多、學問多、人脈多……”

??

許三多……

許不令眉頭一皺,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他想了想,搖頭道:

“不行不行,這太土了,要是女娃,以後還嫁不嫁人了?”

陸紅鸞覺得也是,她靠在許不令肩頭,抬起眼簾:

“那叫什麼?你是當爹的,得拿主意。我其實覺得許仙挺好聽的。”

“許仙是草蟒英雄,也不太好,‘許思鸞’怎麼樣?”

陸紅鸞聽著就肉麻,蹙著眉兒,嗔了許不令一眼:

“別套近乎,你咋不叫‘許思姨’?”

“嗯……思怡,好像是不錯,怡然自得,寓意也好。”

陸紅鸞眨了眨眼睛,還真覺得挺有意思,不過想了想又道:

“叫‘思怡’,豈不是思凝一輩的了?”

許不令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

“陸姨把湘兒叫姑姑,思凝把湘兒叫舅奶奶,本就是一輩。”

??

陸紅鸞沒好氣的拍了許不令一下:

“思凝是娃兒姨娘,你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演算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