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當代真君子’。此時燕王緩步進入學舍,瞧見蕭庭鼻青臉腫坐在地上,眼中有幾分無奈。

蕭庭是太后的侄子,太后算是燕王宋玉的後母,硬要算輩分,蕭庭把當今聖上都叫‘大表鍋’。

“不令,蕭庭,你們為何在學舍私鬥?”

聽見燕王的責問,蕭庭連忙爬起來跑到跟前,指著自己的臉:“王爺,不是私鬥,是他打我,我念在他是晚輩沒還手。”

燕王微微蹙眉,轉眼望向旁邊的許不令:

“不令,你為何打蕭庭?”

許不令本想說‘君子不欺暗室’,可想起陸姨的教誨,他還是改口道:

“喝醉了,他誰啊?”

表情桀驁不馴,口氣十分囂張,很有二世祖的風範。就是長的文雅,戾氣沒體現出來,反而透出幾分冷俊,惹得不少王侯之女偷偷瞄了瞄。

蕭庭怒火中燒,揉著豬頭似的臉頰:

“我蕭庭,太后的侄子,陸夫人的小叔子,你伯父。”

許不令微微蹙眉,上下打量幾眼:“哦,是嘛。”拿起酒壺灌了一口。

“……”

蕭庭滿眼錯愕,抬手指著許不令,半天沒說出話來。

燕王輕輕搖頭,看著許不令,擺出長輩的架勢:

“不令,你可知‘不令’二字的含義?”

許不令輕聲回答:“其身正,不令而行,身不正,雖令不從。”

燕王點頭:“既然知道,我也不問方才你出手傷人的緣由,你無愧與心即可……昨晚你仗義相助懲奸除惡的事兒,做的不錯,對得起‘其身正,不令而行’這句話,以後再接再厲。”

許不令皺了皺眉:“昨晚喝醉了,誰知道外面怎麼傳的。”

燕王滿眼讚賞:“小小年紀,便懂得謙遜不爭,此乃君子之風,甚好。”

許不令滿臉黑線,攤開手,卻又無話可說,只能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燕王向來賞罰分明,沒有繼續大誇特誇,轉而道:

“心性值得讚頌,但功過不相抵,在國子監出手傷人,壞了規矩,去鐘鼓樓呆七天,抄《學記》十遍。”

許不令鬆了口氣,在國子監躲七天也好,若是被陸夫人捉住,那真是能把人磨死。他當即便出了學舍。

蕭庭莫名其妙挨一頓毒打,氣的是臉色鐵青嘴角直抽抽,瞧見學舍裡面的王公貴子都在偷笑,冷哼了一聲:“你給我等著……”然後就一揮袖子,快步出了國子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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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