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孩子都能下得了手?”

“王爺,對這麼一個孩子您都沒有一點仁愛之心嗎!”

不妨後面忽然出現一個聲音。

“蔡媽媽問的好,那您和您的外孫可有一點點仁愛之心?”

“奴婢茶房瑤兒,拜見王爺王妃。”

瑤兒至多不過十七八的模樣,若是平素看著,應是個俏麗姑娘。

但此時衣衫髒亂,髮髻不整。

臉上不知是怎麼被人打出的幾道印子,悽慘的緊。

“奴婢斗膽。”

她說著,揚起脖子,拉開一點衣領,露出細弱脖頸上的幾圈紫紅,和下面的拳印。

她委屈的說:“此子仗勢,素來飛揚跋扈,對我們動輒打罵欺辱都是常事。”

“今日奴婢去送茶水,不想他忽然衝出來,撞翻了茶水不說,還不由分說,毆打奴婢。”

“不是許大娘及時趕到,奴婢怕是要被打死過去。”

仗的是誰的勢,自不消說。

劉寶兒在蔡媽媽的懷裡掙扎,似乎也是有話要說。

沈嫻想了一下,光聽一面之詞,似乎有失公允。

故而道:“果子。”

果子沒動,只是看向晉王。

晉王平靜的道:“把你給了王妃,你就是王妃的人。王妃吩咐你的事情,你反到是先來看看我的臉色,什麼意思?”

果子立馬“砰”的一個頭磕在地上,然後依從沈嫻的話,往劉寶兒身上又拍了一下。

就能說話了,劉寶兒立刻道:“那臭娘們兒活該,擋了我的道不說,居然還敢打我!”

“這種刁奴,打死都不為過。”

“那小賤蹄子居然敢打你!”蔡媽媽立即心疼的摟著道:“我的寶兒,是外祖母沒用,苦了你了。”

“嗚嗚嗚我臉疼,她居然打我的臉。”

她們可能覺得自己還蠻感人的——如果不是旁邊有個真正的可憐人瑤兒做對比的話。

這邊還沒鬧完。

那廂又有人直接壓了一個全身五花大綁的少女進來回稟道:“奴才打掃時候聽見庫房裡面似乎有些聲音,檢視時發現房門開啟著...這女孩正在庫房裡偷東西。”

“奴才不敢自作主張,所以把她帶了來請王妃發落。”

“你汙衊人!什麼偷?我...你說的我一句都聽不懂。”

“分明是你說帶我來見外婆,我不敢,你還把我硬綁進來,我什麼都沒幹!”

“你外婆又是哪個?”

女孩一眼瞟見外祖母和弟弟,捂著臉撲到了她們身邊。

“外祖母,您到底是得罪誰了啊?竟然被如此算計!”

“我的千金兒啊,你怎麼也被算計進來了啊。”

許大娘低聲和沈嫻解釋:“她外孫女兒,名千金。”

劉千金眼珠子一轉,柔弱的朝著晉王叩首,嬌聲啜泣:“王爺明鑑,民女知道外祖母一定是做錯了什麼事情,才惹得王爺如此大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審問起來。”

“可外祖母她對王爺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鑑。她是您從小到大的奶孃,求您看著往日的情分上,給外祖母一點體面吧!”

真不虧是親人啊,這話術都是一模一樣的。

可晉王...

晉王壓根沒分她一點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