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的樣子。

蔡氏急忙過去,哭哭啼啼的跪下道:“這王府奴才是沒法呆了,請娘娘給奴才做主啊!”

王府這些年實際的管家人,一個陪在韶妃左右,一個跪在韶妃面前求她主持公道。

只看便知,這王府的主人,從來都不是晉王夫妻。而是那常居深宮的韶妃娘娘。

韶妃冷笑一聲,“我兒剛去,你這賤人,便要磋磨他身邊的人,當我死了嗎!”

並不需要問什麼緣由,直接就給沈嫻定了罪。

到底還要點臉,韶妃不會直接擺明就是為了奴才來出頭的,而是找了個相對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佯裝慍怒:“我兒如此病重,你身為他的王妃,非但不侍奉塌前,還不知跑到哪裡瘋去了,讓他去之前連你的一面都沒能見到!”

“你可知他去之前一直盼著能見你一面!”

“你怎麼敢跑的了無影蹤,叫他如此淒涼的去了。”

呵令:“賤婦還不給我跪下!”

這一聲聲的質問,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個多麼疼愛兒子的好母親呢!

若是沈嫻沒親眼見過她鄙夷的稱呼自己夫君為低劣的賤種時的扭曲面容,大概是能被她騙到幾分的。

誰能想到,有著這麼一副慈母面容的人,其實是個可以眼也不眨的下令活埋別人的人呢?

就因為夫君只一個替身。

是她真正兒子的替身。

當這個替身沒有利用價值了,便該被最殘酷的手法殺死。

沈嫻口裡咬出血來,也難抵心內滔天恨意。

新仇舊恨齊齊翻湧,沈嫻道:“你算什麼,也配指使本妃?”

本朝重品級。

沈嫻是超品親王妃,韶妃只是二品妃位。

若不是有個母子的名義,沈嫻見了韶妃,甚至都不必十分行禮!

但韶妃以前從未遵守過這個禮節,一時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身邊丫鬟提醒,她才難以置信的指著沈嫻,“你居然敢拿名位壓我?!”

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沈嫻無所謂的道:“韶妃若是覺得禮制不合,大可以去禮部喊冤。”

眼見把人氣的要昇天的模樣,她才道:“至於我的行蹤...不是母妃說城外山上有一神醫,命我去為王爺求神醫出手的嗎?”

“陛下亦是允准了,母妃怎的如此大的忘性?”

素來皇室宗親無旨不得出京。

沒有皇帝點頭,她怎麼可能出得去?

韶妃啞口無言,只好裝著抹淚,避重就輕,“是我老糊塗了,我的兒,原是本宮錯怪你了。快過來,可憐的孩子,一路風程僕僕的可累壞了吧。快叫母妃好好地看看你。”

見沈嫻猶自一動不動,立即使眼色給管家。

管家會意,和蔡氏一起上前,一左一右。

“王妃千金貴體,切勿哀傷過度。”

沈嫻冷冷的掃他們一眼,“虛偽的關心就不需要了。”

“倒是你們,本妃和王爺信任你二人,才將王府全權交給你們打理,如今王爺去了這麼大的事情,本妃居然是從民間聽得的訊息!”

“如此懈怠,你二人該當何罪!”

“王妃息怒。”

“王爺一出事情我等便派人去請王妃,只是為何派去的人找不到王妃,奴才也不知道啊!”

沈嫻冷笑。

到了如今,居然還敢把事情推在她的身上...

“依你們的意思,是本妃不該聽從母妃之命,還是陛下不該允許本妃出京為王爺尋醫?”

“二位,是活夠了嗎?”

“奴才不敢!”

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