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嫻和她一起溜出席,去了旁邊的廳裡看那紫菊。

旁邊還有零星散散的幾位夫人小姐,亦是對戲無意,過來賞菊。

見了沈嫻和陽山縣主,紛紛見禮。

“請晉王妃安,請陽山縣主安。”

“諸位夫人小姐不必多禮。”

那盆菊花就這麼被供在那裡,底下墊著紅毯,枝葉之間還掛了細細的紅綢增添喜氣。

侍女們精心噴撒了些水在上面。

越發顯得那菊花嬌豔可愛,嫵媚動人。

一樹三叢,足足半人高。

開的最大的那一朵足比一個碟子還要大。

旁邊小的也有碗口大小。

還有幾顆未開的花骨朵,玲瓏可愛。

“晉王妃殿下也來此處賞菊,不知可有感想?”

沈嫻被問的一愣一愣的。

她來的時候也沒有人告訴她,賞個菊還要寫個感想出來啊!

“看來是沒有了,”那姑娘不屑的白眼一翻。

庸俗二字,只差寫在臉上。

陽山縣主冷哼一聲:“徐善良!作人不要太惡毒!學了幾首酸詩便到處找人挑釁。”

那溫文典雅的姑娘立刻炸毛:“賀嬌!不許再叫我徐善良!”

“呵呵,徐、善、良!”

“你這麼厲害,便不要總是拾人牙慧啊!你自己寫一篇詠菊出來本縣主便服你。”

“你!”

“徐大小姐才高八斗,你為什麼自己不寫啊,是不想寫嗎?”

這位徐善良姑娘險些被陽山縣主氣的跳腳。

自有她人過來笑著向沈嫻介紹:“徐姑娘是戶部尚書徐公之女...”

徐姑娘憤憤朝沈嫻一禮:“小女姓徐,行三。才不叫什麼徐善良。”

“徐姑娘有禮。”

沈嫻看看兩人之間的氛圍,笑道:“看來,徐姑娘和陽山縣主是舊相識啊!”

“休得胡說,”陽山縣主抱胸冷哼:“不過是仇家罷了!”

那徐姑娘居然也沒有否認這個說法。

旁邊的夫人們都在笑,怕是隻做小兒女的玩笑話了。

正說著,忽然外面的戲曲之聲不知何時停了。

只聽的大皇子妃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戲已罷,該上歌舞了。”

陽山縣主眼睛一亮。

其餘人大約也都知道大皇子府邸的歌舞伎乃一絕。

偏廳賞菊的幾位紛紛約著出去歸座看歌舞。

陽山縣主也拉著沈嫻出去了。

要沈嫻說,大皇子府邸的歌舞伎實在是名不虛傳。

不僅各個美若天仙,身段盈盈,舞姿更是驚人。

這樣的舞者,放出一個只怕就要名動京師了。

大皇子府一藏就藏了七個。

實在是叫人羨慕。

藉著歌舞,大皇子妃頻頻勸酒。

一時間滿堂歡樂。

即便是沈嫻這樣開始便有些齟齬的,也不由的有了幾分真心實意的喜悅。

只怕每人都多飲了幾杯。

陽山縣主早就已醉眼迷濛的靠在了沈嫻的身上。

“喝這麼多嗎?”

“高興嘛!”陽山縣主悄聲道:“你不喜歡嗎?”

“喜歡啊,所以才要清醒著看啊!”

陽山縣主鼻尖微動,置氣道:“哼,我也可以。”

說著,便要挺直腰板,坐的直溜溜的。

瞪得眼睛如銅鈴一般的欣賞歌舞。

惹得對面徐三姑娘直髮笑,還故意學她作鬼臉。

幸好陽山沒看見,不然只怕她恨死徐三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