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

沈嫻泣而不語,未盡之言,都在各人心中。

“皇后娘娘,兒臣半生無依無靠,只有殿下真心以待。好不容易才求來個相敬如賓,兒臣早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現如今又如何捨得為了個子嗣,強逼王爺?”

聽得皇后那是無比詫異:“這怎麼可能?”

若是晉王身子果真如此孱弱,她這做嫡母的又怎麼可能不顧他的死活?

這不是在造孽嗎!

“韶妃,你不是說晉王如今都已經大安了嗎?”

“身子大好,膝下無子,實在淒涼,這才求了本宮與你挑些好生養的宮女去侍奉。”

“怎麼...”

沈嫻看了眼韶妃:“哦,果然是韶妃娘娘的主意。”

她的話說的實在是意味性太強了。

似乎唯有韶妃故意,才是理所應當的樣子。

韶妃即刻道:“皇后娘娘您別信她的。”

“分明是她生性好妒,不願意咱們的人進王府,這才一通胡言亂語!”

“怎麼就到她說的那個地步了?”

“臣妾為人母,就希望晉王能有個後,這難道也有錯嗎?”

倒是會避重就輕。

沈嫻說的是現實情況,她卻在這裡打虛偽的感情牌。

沈嫻朝皇后道:“殿下的身子一直都是太醫看顧,我想他的身體情況太醫院應當都是有記錄的。娘娘派人一查便知。”

韶妃不屑的哼了一聲。

“太醫院慣會的誇大其詞,如何能信?”

眾人微微看了她一眼:韶妃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講理。

太醫不可信,可信誰?

果然,韶妃不負眾望的道:“秋獵之時,晉王的身子不是好著呢嗎?”

“皇后娘娘,這可是咱們都親眼看著的啊!”

“也沒見他整日三災兩痛,躺在床上起不來。”

“如何就不行?!”

一席話說的連脾氣最好,最能容忍她的皇后都不忍再看她。

說話沒分寸也要有個限度。

自己的親兒子,嘴上就這麼沒個忌諱嗎?

可韶妃混不在意。

依舊自顧自的道:“定是她想霸佔我兒,所以才故意抹黑的。”

慣是如此。

她總是善於用各種臆想出的荒謬的理由否定別人實實在在的證據,然後接著逼人自證。

很噁心的招數。

可對於不願意撕破臉皮的人來說,卻也是極為有用的招數。

然而沈嫻早就不怕和她撕破臉了。

她毫不留情的諷刺道:“聽起來,韶妃娘娘還真是冠冕堂皇。”

“太醫院的診脈的結果您不信。”

“我身為晉王妻子的話您也不信。”

“只怕,即便是晉王殿下親口所言,您也是不會信的吧!”

“您定會說,他定是被我迷惑了。”

沈嫻輕笑的同時,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一直以來貼在臉上的假面孔。

“說一千道一萬,您也只會相信對自己有利的罷了。”

沈嫻是微笑著講完這些話的。

可韶妃卻笑不出來,她被氣的柳眉倒樹,纖纖玉指顫抖著指著沈嫻。

半晌說不出話來。

最後索性撲跪在皇后面前,抱著她的腿乾嚎。

“皇后娘娘您看啊!臣妾身為她的婆母,卻被她指著鼻子這樣的辱罵。”

“臣妾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上啊!”

皇后:“......”

眼見皇后居然沒幫自己的意思,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