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花盆上,那被土掩蓋的地面上,其實也有幾個混亂的爪印。

大皇子妃十分驚訝,立即叫人道:“來人,去查。”

“本妃的府邸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真的假的?”二皇子妃看了又看,道:“地上的印子也只是像罷了。”

“至於這花盆上面的印子...宮裡素來養的看有些貓貓狗狗的,這印子是在宮裡的時候便留下的也說不定啊!”

“皇嫂府裡這麼多年,就從來沒養過狗。”

“你如今平白一句話,卻要叫皇嫂查到什麼時候去?”

誰知這話的話音都還沒落,便已經有人過來回稟:“府裡不知何時,竟衝進來一條瘋狗...”

一句話嚇得眾女花容失色。

大皇子妃厲聲呵斥:“還不趕緊打死!本妃養你們有什麼用!”

“已,已經打死了。”

壽辰之日,見血不吉。

可若不見血,今日這事必然是說不過去的。

一位夫人拍著心口,心有餘悸的道:“這,這好好的皇子府邸,守衛深嚴,怎會有惡犬?”

一句話問的大皇子妃臉色鐵青。

這自然是皇子府守衛不嚴的緣故了。

“能把這樣一盆花樹糟蹋成這樣,只怕那狗的個頭也不小吧...”

“這...我,這,妾身妾身家裡還有些瑣事,便,便不多叨擾了。”

隨著某一位夫人顫抖著告罪離去,不過多時,今日宴會的諸位便都三三兩兩的尋了藉口離去了。

大皇子妃的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卻還不得不強撐著笑臉相送。

送沈嫻的時候,能聽見她幾乎是從牙縫裡逼出來的一句道謝:“今日之事,真是多謝三弟妹了。”

“多大點事啊!”沈嫻好心的在她耳邊提醒了一句。

一邊的陽山縣主立馬看見大皇子妃手裡那已經不像樣子的手帕發出岌岌可危的聲音。

馬車上。

棄了自己坐騎的陽山縣主死死的纏著沈嫻,“快說吧快說吧!你到底和大皇子妃說了什麼,才把她氣成那樣?!”

沈嫻沒好氣的擰她的嘴:“你說什麼!”

“本妃是那種落井下石的沒品之人嗎?”

陽山縣主笑嘻嘻的反問:“難道你不是嗎?!”

氣的沈嫻差點一腳把她踢出去。

笑鬧之後,沈嫻還是沒耐住陽山縣主的軟磨硬泡。

“好吧好吧,其實我也只不過是提醒她,好好的想一想,那狗究竟是如何進入府邸裡面的。”

畢竟能把那樣一盆花樹推到的狗,它就註定不可能是小狗。

那麼大一條狗,直入皇子府兩道門,推到花樹,悄然離去,整個過程,竟無一人發現。

這其實才是讓大皇子妃如喪考屁的最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