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就去公主帳領。”

“等他好了,本縣主自然賞你。”

“可他若是不好了,本縣主也記在你的頭上!”

那太醫忙道:“是是是。微臣知曉。”

沈嫻笑道:“你可別嚇壞了太醫的手,免得日後抓藥拿不準斤兩了。”

“這位太醫眼生,昨日也忘記問了,不知你是太醫院裡的那一位啊?在太醫院供職幾年了?”

“微臣太醫院杜維揚,揚州人士,年二十七,如今在太醫院已有五年了,官在六品。”

六品是太醫院最普通的太醫。

此人如此年輕,到也相合。

“如此,多謝杜太醫。”

沈嫻道:“這幾日還請杜太醫替我們守在這裡,悉心照料。待本妃尋一個安靜些的地方,再將人挪動過去。”

“是,謹遵王妃令。”

這說話的功夫,陽山縣主便不見了,原是沒忍住偷偷的進去看了看了一會。

不等人喊,便失落的出來。

沈嫻囑咐好了人,便把人叫回來。

“這個時候,咱們該走了。”

回去的路上,陽山縣主都顯得心不在焉的。

沈嫻道:“嚇著了?”

“他被打的好慘。”

“臉都種成豬頭了。”

陽山縣主道:“他以前,不這樣的。”

以前陽山縣主都是在高臺上看他。

即便是有著這麼遠的距離和高度的差距,縣主的潛意識裡也覺得此人必然是個十分高大威猛的一個人。

方才偷偷進去一瞧。

高大是高大,可他整個人比印象裡足足腫了一大圈。

躺在哪裡,像一隻躺在案板上等待被屠殺的野豬。

還有獠牙,但也只是讓人看看罷了。

縣主的聽見他好不容易挺過來時的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

一直知道他傷的重,但在沒親眼見過之前,陽山縣主這樣的人,又哪裡能有個確切的概念知道這個所謂的傷的重,究竟是有多重呢?

沈嫻摸摸她的腦袋,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便是這時,那去打探訊息的小廝便回來了。

他神色匆匆,步履忙亂。

看到她們一行人時面色一喜。

“縣主!”

陽山縣主壞心情沒地方發,不耐的道:“叫什麼叫!說罷,發現什麼了?”

他卻也謹慎,看了下沈嫻。

陽山縣主道:“有什麼話是晉王妃不能知道的?做出這副姿態來,有事就說!”

那人忙賠笑道:“是是是。”

這才上前低聲回稟:“奴才一路跟隨那小太監過去,發現他進了貴妃娘娘的營帳。”

一聽是貴妃,兩人都有些面面相覷。

沈嫻道:“你確定嗎?”

“奴才不敢說謊。”

“奴才算了算,那小太監進去了約莫有一刻鐘左右。”

“那,貴妃也在營帳裡?”

“是,貴妃娘娘還發了好大的火!那小太監頭上流血,是被人拖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