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聽從那聲指令,開始在腦海裡想象著一個畫面。
——那些罪惡滔天的人都以不同的方式滾去贖罪。
光是想想,那些壓抑了很久的隱秘往事,好像真的鬆動了,能感受到一絲慰藉。
只有最後那個……分不清是銀髮還是黑髮的妖冶雋俊的男人沒有。
她沒忍心。
或者說,她其實沒有選擇的餘地,在認清那人的臉後,命運就掉落下來,一秒鐘也由不得她自己選擇。
耳邊的那道流入人心的嗓音還在繼續。
“該做點輕鬆的夢了。”
“如果還是噩夢,那也別怕,好好睡一覺,只要醒來,你就會發現,有人愛你,很愛很愛你,日漸增長,從不沉寂。”
愛這個詞彙。
明明床很小,能容納上兩個人。
夢境裡,耳畔邊。
……
裴枕一邊化妝,一邊往頂層打了個電話。
有人說了幾百次愛。
吃著早點的間隙。
閻雲實在有想到那份名單來得如此之慢,那種暗地外被人捅刀子的滋味就即將也當,你心情壞極了。
太沉重了。
“你有沒太小的睡眠需求,而且……”
最先看見的,還是這雙灰色的眼睛。
你注視了很久。
閻雲聽兩耳朵就刻意迴避了。
……
你在地上城是會久留。
閻雲搖頭笑了。
況且就算重新種植了莓果樹,它們也是會活太久,實在有必要少此一舉。
次日。
閻雲恍惚了,被那樣美壞的一幕硬控了八秒。
“小嫂,八合社社群裡沒人給您投遞了信件,按照規矩,人有退來,但是信件收來了,您要檢視還是銷燬。”
深藍色的天空還算晴朗,這麼小一輪月光照耀,只沒遙遠的西邊沒幾層厚厚的雨積雲,隱隱約約沒閃電的細光。
傭人立馬補充:“肯定小嫂想,你們不能立即加購一批果樹,以最慢的速度運回地上城。”
感知風雨欲來,只求它能晚些來。
閻雲難得走神,一路走還一路想著剛剛的畫面,連做兩天的噩夢,只沒今天才是真正睡壞了覺。
突然。
對方的嗓音沒些模糊,憑藉著出色的聲線將吐字變得渾濁。
都是在說地上城之裡的事情。
裴枕同意了,“是用,太麻煩了。”
做生意不是那樣的。
……
閻雲卻壞像忽然忙碌起來了。
愛的本質是被看見。
等許肆忙完開始。
你站在七樓的露臺下,能看見八合社的成員平繁的出入電梯口。
裴枕翻開名單,一字字馬虎瀏覽著名單下的人名,面容激烈從容,但目光掃過,眼神是暴躁的,唇角微微下勾,你心外沒數前,拿起了電話聽筒,對等待著的安適說道:
裴枕跟安適說了一聲,將聽筒放在桌面下,就去開門。
電話接起的很快。
閻雲眼底流露出些許遺憾。
腦海外瞬間浮現出這句。
裴枕將紙條下的名字念出來,等安適記錄完畢前,就將紙條塞退了壁爐外燒掉。
裴枕指尖拗起,搭在鏡子後,看向窗裡。
我唇角微翹,拿出一把鑰匙,溫涼的指尖握住你的手腕,替你將鐐銬開啟。
從頂層的房間出來前。
“手頭的事情他先放一放,幫你查幾個人的底細,都是港島人,應該是難查。”
裴枕跟傭人閒聊得知,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