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用緊張,我們也不是警署來抓人,真就像小馬經理說的那樣,你們就把我們當第三方見證人。”

江源說著示意黃昊東三人回來,又對另外幾人說:“我看你們幾位也都累了,既然現在都有嫌疑,包括小馬也一樣。那就請你們幾位在對面欄杆稍作休息吧。”

“對了,小馬,那個永珍再給我一支唄。”江源說著從小馬手中取來煙盒。

“志遠來一支?”江源遞過去煙盒。

羊志遠謝絕了:“聞香師嘛,不碰這個的。”

“總算有個優點嘛。”鍾敏笑著說。

“敏姐?”

“算了,戒了好久了。”

“那個江源,給我一支嚐嚐。”安教授抽了一口,又笑著說,“還是你們年輕人口輕啊,這煙挺淡的,你與小馬還都說它挺衝。”

江源還煙盒時,特意問小馬:“看樣子,你也沒確定是不是嚴女士放的那草葉對嗎?”

小馬疑惑地搖了搖頭。

“好,那我就放心了。”江源笑著說,“我剛才說了你們四人都有嫌疑,包括你,還抽了你兩次煙,你不會介意吧。”

小馬若有所思地望著江源,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好,時間不多了,希望這一支菸的工夫能解開這個謎團吧。”

江源深吸一口煙,隨即咳嗽了幾聲,對小馬說:“真的挺衝啊,看來小馬和我口味挺近嘛。”

“首先,這個自殺險,按幾位剛才所說。我想第一單,應該是由霞姐提出來的對嗎?”

吳總裁連忙答道:“沒錯,這個胡經理曾經提起過,霞姐主動聯絡過他,然後他才找到我們一起商討了保單詳情。”

江源又問:“那你們有沒有想過,霞姐自知時日無多,為什麼突然就同意了拆遷計劃呢?”

嚴女士答道:“她也沒轍啊,人一死祠堂的所有權就全歸我們父女倆了。雖然我們一直對抗著,再怎麼也是親戚,她也得考慮後事總得有人辦吧。”

“既然這樣,為什麼她不直接開口跟你們父女要一筆金額,還把自已的名留在拆遷協議上,難道還有人可以繼承她的財產?”江源又問。

“沒有,她無兒無女......”嚴女士脫口而出,“對了,很多年前,聽父親說過,霞姐和一位有夫之婦有過一段感情,好像是有私生子一說。”

但她又擺手道:“這個根本不重要,久安現在的繼承法明確說了,私生子沒有這個共同繼承權。”

“我們來回溯一下當時的情形吧:一開始,你們父女反覆勸說霞姐簽字同意拆遷,也許一開始你們給的報酬過於低廉,直接激怒了她,造成她本能地厭惡。”

“可是你們不死心,反覆勸說騷擾,也許用到了恐嚇,但是一切都不管用。加上祠堂的位置正處於商業中心,你們也不敢鬧出大的動靜來。”

“不過凡事貴在持之以恆,幹壞事也不例外,這不剛才你們說到了,在祠堂院落裡發現了罕有的藍鷹草,吳總靈感來了,說是這草葉的香味能夠繞得霞姐心神不靈,客觀上也算給你們助力。”

“然後嚴女士這位行動派,直接去施肥澆水,那草根茁壯生長的同時,霞姐的狀態卻每況愈下。疑神疑鬼或是身體不適,偶然去醫院檢查才發現自已早已得了絕症。”

“她想到自已時日無多,如果一味與你們對抗,最後這祠堂終究是保不住。而且自已的後人,假使真存在這麼一位,也無法繼承。”

“唯一的辦法,當然現在無法獲悉她是從那裡得來的,就是這個自殺險。因為拆遷並未開始,所以暫時拿不到錢,只有合同裡預定的款項。於是她找到了胡經理,這胡經理甚至專門為止推動了保險公司的規章最佳化,那預定的款項等同於現金投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