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枝的面板嬌嫩,顏色偏冷白。
以往在某些事情上商既明總喜歡故意在她身上落下些獨屬於自己的痕跡,那時候兩人夫妻生活和諧,許枝雖然偶爾也會嬌嗔著說著拒絕的話,但往往都會讓他得逞。
而眼下,她手臂上還有脖子上的那些熟悉的痕跡,深深刺痛了商既明的眼。
商既明幽幽的目光彷彿焦灼在她的身上,一刻也挪不開眼。
良久後,他伸出手主動替她將大衣拉起,遮蓋住她滿身的痕跡,大掌落在她的頭上輕輕撫摸著,帶著些安撫的意味。
“沒事,快到家了,你要是累了就閉上眼睛再休息一會兒,等到了我再叫你。”
許枝聞言什麼話也沒說,只拽緊了手裡的大衣,然後瑟縮在座位角落裡,就連呼吸好像都變得輕了許多,平日裡光彩照人的雙眼此刻卻暗淡得駭人。
那種彷彿被人戳破了什麼秘密的緊張與不安,統統都被寫到了她的臉上。
她剛剛做了一個噩夢。
自己身處一間病房裡,許攸躺在病床上,臉上還帶著呼吸機,突然病房裡的儀器突然開始滴滴作響,她想去找醫生可自己怎麼也打不開那扇門。
後來場景一變,綁架她的那群人粗魯的將自己推倒在地上,撕扯著她的衣服,再後來,商既明開啟了那扇門走進來,可是他卻好像看不見自己一樣,牽起了坐在旁邊的宋寧帶她離開了。
那些畫面歷歷在目,猶如跌進了一處萬丈深淵,無可攀爬,夠不到光亮,只餘下一片漆黑與森然恐怖。
車子平穩的開回了景華苑。
一路上許枝睜著眼睛,一刻也不敢閉眼,深怕再陷入夢魘之中。
下車的時候,商既明開了車門想要抱她,但是被許枝一把手推開。
這雙手,已經不止一次的摟抱過別人了。
她嫌髒。
許枝冷著臉拒絕了他的‘好意’。
自顧自扶著車門邁腿下車。
商既明怕自己會再刺激到她,所以也只能按照她的意願來。
但在許枝下車的時候,他還是小心翼翼的站在女人身後,雙手虛扶著,怕她會不小心的摔倒。
從車庫到房門口不過幾十米的距離,平日裡兩分鐘的路,今天卻愣是被她走了五分鐘。
商既明全程安靜地陪在許枝身後,不著急也不催促。
來到房門邊,她並沒有上手去開門,而是下意識看了眼身後的商既明。
男人瞭然立刻上前去開門。
進屋,脫鞋。
許枝沒穿脫鞋,赤腳走進了屋內。
商既明見狀拿上拖鞋就去追她,攔在她的面前,單膝彎下,彎腰放下拖鞋,親自托起她的腳將拖鞋套了進去。
許枝垂眸看向半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眼裡情緒未有起伏。
甚至在商既明伸手握住自己的腳踝時,她下意識的抗拒了下。
但男人並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迅速將拖鞋給她穿好,站起身。
錢媽聽見屋外的動靜從房間裡出來。
瞧見許枝和商既明兩個人都回來時,她驚了下。
隨後立刻反應過來,迎上前去招呼一聲:“小姐,姑爺……”
只不過錢媽這聲姑爺還沒落下,她的視線就被許枝灰撲撲的小臉吸引去了目光,瞧她的臉色很不好連忙走上前去,“這怎麼了這是……”
這段時間小姐和姑爺都沒回來,家裡在住的也只有宋寧一個人。
錢媽因為兩位主人家都不在,所以平日裡便也回得少了,有時候她得空還會到許枝那邊幫忙做做衛生什麼的。
這會兒她瞧著許枝的臉色不好,心一下子就被提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