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麼辦。”
鄭元浩那一臉心高氣傲的模樣,實在是瞧著令人心寒。
許枝聞言,深呼吸一口氣,收回目光正視起自己面前的父親,聲音冷漠。
“您既然要和我說這個的話,那我確實應該和您好好聊聊了,從小到大,您什麼時候留心照顧過我們兩姐妹,就連我姐生病住院兩年多了,您來過幾次?醫藥費還是我自己湊的,您現在和我說什麼資格不資格的問題,您覺得您這個父親當的就特別有資格了嗎?”
許枝話說的沉重,但小臉卻沒有絲毫表情。
彷彿,她現在說的這些都不是她自己曾經經歷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敘述者,講的也只是一件別人的事情。
這些年如果不是她的工作室運營的小有成就,就姐姐的醫藥費這麼砸下去,她怕是去賣血都不夠。
鄭元浩被氣的臉色鐵黑。
如果不是當下的環境不合時宜,他恨不得站起來給她一巴掌。
這是一個女兒該對父親的態度嗎?
“是,你們從小我確實沒怎麼照顧,但不是還有付阿姨在照顧你們嗎?她撇下自己的親女兒親兒子,把你們照顧的妥妥帖帖,你還有什麼不滿?”
鄭元浩不說這話還好,說出來反倒是惹得許枝心中更加憋悶不快。
付珮存著什麼心思鄭元浩不知道,但她們兩姐妹可一清二楚。
鄭元浩在時是和美幸福的一家人,鄭元浩不在時,一整個翻臉不認人,惡毒嘴臉盡顯。
可沒少讓她們兩姐妹吃苦,許攸的身子本來就不好,在她手底下討生活的那幾年才徹底把身體弄壞的。
現下鄭元浩還要拿這個事情來說,許枝真是連回應都懶得。
“再說我每個月都讓你付阿姨往許攸的賬戶上打錢,什麼叫做住院費都是你自己湊得,這種話你自己說出來都不覺得羞愧嗎。”
鄭元浩交代過付珮,每個月按時的往許攸戶頭裡打錢,雖然數目不多,但是維持她現有的住院治療費,那是完全足夠的。
所以在聽見許枝的話時,鄭元浩一度以為她在撒謊。
甚至心底生出,許枝是不是吞了他的錢,沒有拿去給許攸當治療費的想法。
許枝聞言,抬頭深深看他一眼,“您不用這麼看著我,這錢我沒見到過也沒拿過。”
這錢到底是給沒給,她還能不知道嗎。
“你……”鄭元浩指著她,愣是半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兩人心中憋著氣,餐桌上的氣氛更是凝固到了極點。
恰好服務員將飲品送上,打破了這桌的平靜。
許枝說了聲謝謝,拿過飲料抿了一口。
冰涼的咖啡入口,倒是能暫緩她內心的躁動。
“咱們還是開啟天窗說亮話吧,商既晴是不是找過您了,她答應許您什麼好處了,能多到比自己親女兒的命來的還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