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所想。

腿上的木盒子顧不上收拾,隨便扣好便被放到了後排座位上。

“正好,去興北醫院吧。”

“好。”

小舟點點頭,放開她的手。

正好前面的紅燈轉綠,發動車子,立刻順著車流朝著興北醫院開去。

周時越今天正在出門診,上午的會診結束正準備回辦公室的時候,卻很湊巧的在急診裡看見了許枝的身影。

她的手指骨裂了。

剛剛拍片出來,現在已經上了夾板,正一個人坐在急診大廳裡。

腦袋微微垂著,一頭烏黑的長髮從鬢邊傾斜而下,雙眼無神的前方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直到一雙男士皮鞋驟然出現在她視線裡時,許枝這才堪堪回神。

抬頭看去,一身白大褂的周時越就站在她面前。

“時越哥。”

周時越沒有回應。

而是在她的注視下,緩緩在她面前半蹲下來。

伸出手。

輕輕握住了她上著夾板的那隻手腕,蹙眉。

“怎麼弄的。”

“不小心被夾到了,骨裂。”

許枝雖然是面帶微笑的說話,但是那雙漆黑的眼眸卻透著太多無可奈何與傷心。

“你不是這麼不小心的人,怎麼了。”

周時越說話間低下頭,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打量了一圈後。

又小心翼翼的將手放了回去,那模樣是真的深怕自己弄疼了她。

許枝抿抿唇,沒有回答。

周時越耐著性子繼續蹲在她面前。

身長玉立的男人即便是半蹲著,也同樣好看,甚至能做到與她平視,氣場絲毫不輸。

許枝心事基本都被寫到了臉上,她也知道,自己肯定是瞞不住的。

況且,現在的她正是需要人幫忙的時候,除了周時越,她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找誰好了。

“上午我接到陳阿姨電話,小建被人接到了興北看管起來了,他們的手機也被沒收,陳阿姨藉手機才把這訊息告訴我。”

許枝儘量平靜的將這個訊息說出來,心情異常的沉悶。

“是商既明派人做的?”周時越看著她,輕聲問道。

許枝沒說話。

但她的沉默已然成了最好的回答。

周時越重重抿唇。

“你也別急,既然他們能把人送過來,肯定還會聯絡我給老爺子動手術,到時候我先過去看看,一切有我在,放心。”

得到周時越的一句放心,真的比任何時刻來的都要叫許枝安心。

她用自己沒受傷的那隻手重重握了下週時越的手:“時越哥,我我姐姐的命只要能救回來,你要我怎麼感謝你都可以,只要是我能辦得到的事情。”

周時越笑,忽然一改先前的沉重,打趣道:“行,那你現在給我笑一個看看。”

“什麼?”

“你笑一個,就當做是給我的謝禮。”

許枝被他莫名其妙的要求逗笑,還來不及開口,一道驟然闖入凜冽如刀子般的聲音,劃破了他們的耳膜。

“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