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也不早,裴董有話不如就直說。”

商既明懶得跟他在這裡繞圈,與其跟他在這裡說一些有的沒的閒話,倒不如大家互相把意思挑明瞭、攤開了來說。

這麼藏著掖著,簡直浪費時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約許小姐出來,其實只是想談一談關於我夫人的事情。”

“裴董想要讓我們放過裴夫人,可她那日當街對我們二人行兇,當時的道路監控攝像統統拍的一清二楚,這並不是我們冤枉。”

“是,我明白,所以我今天也並不是兩手空空而來,你們想要什麼,儘管提出來,但凡我能答應的要求必然盡力滿足,我唯一的要求,放了我夫人。”

商既明坐姿慵懶隨意,右手輕撫著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銀戒。

他沒有吱聲,這種情況下許枝更加不會主動開口,而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等著。

裴友狄瞧著坐在自己面前這個出色的年輕人,一時間心中不由感嘆,大抵真的是自己老了。

現在年輕人當真是一個比一個出色,他不由想到自己兩個兒子,但凡有一個能比商既明出色,他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還委曲求全的來求這個年輕人辦事。

“裴董與夫人真是伉儷情深,想要我們撤訴也並不完全沒可能,我聽聞裴氏近日有意投資城西那片避暑山莊,不如裴董割愛,讓一讓我們這些年輕人,您說呢。”

商既明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叫坐在對面的裴友狄變了臉。

雖說他現在已經極少管公司的事情,大部分工作業務上的內容都交給了裴林崎,但城西的專案是裴氏今年上半年的重點專案,與zf掛鉤的業務。

先前裴林崎和他為了這個業務跑進跑出,忙活了好一陣,而如今商既明拿趙玉玲做威脅,一句話就想讓他主動退出,裴友狄深深覺得這人就是在趁火打劫。

“年輕人,胃口太大容易吃撐了,咱們各退一步,城西的專案咱們五五平分。”

“裴董,話我已經帶到了,具體答不答應還得看您,時間不早,我們就先走了。”

商既明沒有給他糾結的餘地,伸手握住許枝的手,將人從位置上牽起帶了出去。

經過門口的時候,他還不忘順手將許枝放在門口的木箱子拿起一併帶走。

裴友狄瞧著門口那倆已經消失不見的身影,氣的差點咬斷了牙。

欺人太甚,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這個商既明簡直囂張過了頭,真當他們裴家全都是軟柿子,任人輕易揉捏了不成。

但氣憤過後,裴友狄最終還是冷靜下來,揚聲招呼了守在門外的王助理:“王耐!”

“裴董。”王耐連忙推門進來。

“去,把城西專案的資料整理出來,我有用。”

“是。”

雖然不知道裴董要做些什麼,但王耐還是畢恭畢敬的點頭答應,而後退出房間。

獨留下裴友狄一人,依然處於憤怒之中,情緒久久難以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