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回許家的時候,偌大的房子裡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就連傭人都沒有看到。

因為今天是清明節,所以鄭元浩帶著付珮和鄭琦、鄭晨回老家掃墓去了,至於家裡的其他傭人則是放假回家過節去了。

以至於偌大的院子裡,除了福伯,還有守在大門口的保安以外一個人影也沒瞧見。

知道兩姐妹馬上就到,福伯便放下手中的東西,提前到老宅大門口等著。

當車子開進許家大門時,福伯素來嚴肅的臉龐當即露出一抹燦爛笑容。

許枝停好車,還沒來得及下車,福伯便先一步笑眯眯的迎上前來,“大小姐,二小姐。”

“福伯。”

“福伯。”

兩人從車上下來,分別笑著衝福伯打了聲招呼。

當福伯的目光落在許攸身上時,特別是瞧著許攸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那雙渾濁的眼眸裡音樂掛上了朦朧溼意。

“大小姐,您都好吧。”

福伯問的小心翼翼的,甚至就連聲音裡好似都跟著被帶上了幾分顫意。

“您瞧啊,我這不是就站在您面前呢,我的身體早就已經恢復了,醫生說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了,只要以後定期去醫院做檢查就好了。”

福伯聽見她解釋的這當下,激動的眼淚都快出來。

他連連點頭說好。

福伯的關心與緊張是完全發自內心的,他對兩姐妹的關愛,甚至超過了鄭元浩這個做親生父親的。

許枝瞧著情緒又起又伏的兩個人笑笑走上前去,“福伯,咱們先去祠堂吧,時間不早,一會兒人該回來了。”

福伯聞言連忙收起自己外洩的情緒,連連點頭,“沒錯沒錯,那就趕緊的吧,祭品和紙錢我都準備好了,就像往年那樣。”

說話間,福伯站在前面帶路,一併的向老宅的祠堂方向走去。

許家老宅佔地面積甚廣,除去前面坪山生活住人的大宅子以外,後頭還有專門一棟裝修得莊嚴肅穆的祠堂。

平時,福伯除了在花園裡面飼花弄草,便是守著許家這座祠堂,打掃打掃衛生之類的。

自從許頌山去世後,祠堂基本上就很少人進去了。

除了福伯日常打掃衛生以外,便是隻有過年過節的時候,許枝回來祭拜的時候才會開啟來。

當初付珮曾不止一次的隱晦的向鄭元浩提過關於在自己家後院留著一座別人家祠堂的事情,覺得晦氣。

剛開始鄭元浩忌憚許頌山剛剛離世,就這麼大動干戈的把主意打到許家祠堂上,會惹得外面人議論。

後來時間久遠了,鄭元浩漸漸地掌握了權勢,成了這家的當家主人以後,還真的對這祠堂動過不該有的心思。

當時剷車都已經開進後院了,是福伯頂著所有人的壓力,死死站在剷車面前,這才阻止了鄭元浩他們的心思。

後來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種類似的事情,但是每一次福伯都會拿自己的生命跟這群人抵抗,這才保下了這座院子。

許枝兩人跟在福伯身後朝著祠堂走去。

推開那扇沉重且復古的大門,往裡走去。

撲面而來是莊嚴肅穆的感覺。

裡面大大小小排位數不勝數。

這些全都是許家的列祖列宗們。

雖然如今都只是一塊塊木牌豎立在那兒,但只要一想到他們也曾輝煌的站在舞臺中央過,便也沒什麼遺憾了。

福伯走上前,拿了香燭點燃以後隨即交到她們手中。

“二位小姐,我先出去幫你們在外面守著,受什麼事情喊一聲就是了。”

“辛苦了。”

“都是應該的。”

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