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氣味,所以,他才一開啟就中毒身亡,”
”今日,你讓我為方大人剝葡萄,葡萄是你吃剩下的,葡萄無毒,但方大人卻死了,我從正殿回來時,一個宮女端了水看著我淨了手……我的手上有毒?我自己卻不知道……我想,是琴絃上有毒,是不是?“
“難怪膠西的官員個個害怕你,你……這個惡人!”
我站起身,指著他:你害人就害人,為何讓我雙手沾血?你這個……卑鄙小人!”
我還沒罵過人,更少發火動氣,可眼前這個毒蛇般的人令我氣憤至極!
他笑吟吟地聽我罵完,拍著手說:
“董姑娘果然冰雪聰明,主意是我想的,你卻猜得分毫不差,看來你也有害人的天賦呀。你想不想也體驗一下,悄無聲息處理掉你看不順眼的人,卻讓對方抓不住一點把柄的感覺?”
“你不是恨蘇大人麼?你去把他解決了……”
依舊是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
我端著盤子,黃色緞佈下是三個蜜桃。
管家領著我,穿過曲曲折折的迴廊,到了蘇府偏殿。
油燈恍忽,蘇韓胄坐在案前寫著字。
管家退下後,我將盤子放在他案上,說:“蘇大人。”
他寫好最後一筆,擱下筆後,說:“你來啦——”
回去時,月亮高懸,月輝淡淡,王府一片靜寂。
除了若有若無的簫聲。
我推開門,膠西王放下手裡的蕭,愉悅地迎上我:“如何?你看著他斷氣沒?”
我一伸手,握住他手中的蕭,走回案前,跪身下來,吹他未吹完的曲子。
他也不急,在我對面斜躺下,頗有興味地看我吹簫。
吹完後,我將蕭還於他,柔聲說:“王爺的頭髮散了,民女幫你梳一梳吧。”
他的烏髮散開,背對著我而坐。
我一縷一縷梳,低聲說:”蘇大人沒有死。“
”為什麼?他猜出了哪個桃子無毒?“
”沒有。他其實與民女有恩……民女不恨他,民女也請王爺饒過他,好嗎?“
他沉默了許久,像是睡著了一樣,過了會兒,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拖到他懷裡:”好啊,你陪我一宿,我就不動他。“
我頗驚訝:“他們說你……”
他將我抱到床上,一翻身就躺到了我身邊。
我緊張的一動不敢動,他只是雙手雙腳摟著我,閉著眼睛,用鼻音說:
“對,我不能近女色……我每回跟女人親密接觸,就會害一場大病。我從小有隱疾,不能人道……不過那天,我以為你是美男,親了你,卻無恙……”
回到長安城的時候,天色已不早了。
我沒有回碎玉院,而是先去了我和趙長卿生活過的宅子。
那宅子是趙長卿偷偷挪了家裡的錢買下的。
地契寫的是他另一位好友,嵇唐的名字。
前院不大,但後花園卻種滿了玫瑰。
那是趙長卿要成親的前兩日,用手帕蒙了我的眼,用手牽著我,待我置身花海時,方讓我瞧見的。
他說:“我爹非逼我娶妻,我實難抗命,婉歌你可莫要怪我啊,你看,我買了這宅子,找花匠種了萬株玫瑰,往後這裡便是我二人的家園,你喜不喜歡?”
那麼多嬌豔欲滴的花兒,哪個女人不喜歡?
此時仍是鮮花盛開的時候,卻是物是人非。
暮色昏沉的時候,我聽見了趙長卿的聲音。
我還以為是幻覺,驚喜萬分地回頭看。
古力扎爾,那個下落不明,明明應該早已去重新投胎的女人,竟然好好地向我走來。
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