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也看著她,“不用你當好人。”

初簡聳肩,“不想說算了。”她站起身,準備離開這個劍拔弩張的地方。

畢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同事,又比自已小几歲,能避則避了。

“初銘是我的堂表弟,你的父親初宏宇是我現在的堂姑父。”

許初簡成功停住腳步。她看向方菲,面前的女孩子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標準的南方美女長相,看向她的眼裡充滿敵意。

好像之前聽誰說過她的背景,臨灃方家。

也是,臨灃又有幾個豪門姓方呢。

“跟我有什麼關係?”她說。

“他們本來在澳洲一家人過得好好的,就是因為你,堂姑父堅持要回國,現在又因為你不認他,天天和我堂姑吵架,連家都不想要了。”方菲控訴。

許初簡還是波瀾不驚的樣子,彷彿方菲話裡的人跟自已沒一點關係,“我沒有義務為別人的家庭負責。”

“但那是你的父親,他為了你放棄了十多年生活的國家回來了,我堂姑本來也接納了你的存在,你現在說不認就不認,這難道不是報復嗎?”

許初簡都快被她這段話氣笑了,“怎麼,你是想告訴我你們方家人有多大度嗎?”

“怎麼,你堂姑接納了我,我就得感謝她,當年不顧廉恥愛上了有婦之夫,迫不及待地在他還沒有離婚的時候就懷上了孩子嗎?”

“許初簡,”方菲拔高聲音,“不許你這麼說我堂姑!”

“你挺可笑的方菲,”許初簡叫她的名字,“你有什麼資格,來評價我的做法。”

“就憑我是方家人。”

“那又怎麼樣,”許初簡很少這樣疾言厲色,“我又不是你們方家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但他們現在因為你,要離婚了!”

“是因為我嗎?”初簡笑道,“我又不是第一天來到這個世界了,他們怎麼前十年不離婚呢?”

“一個拋妻棄子的男人和一個知三當三的女人,怎麼你還天真地以為他們會像你看的童話故事裡那樣,永遠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嗎?”

方菲被她的話問得啞口無言。

她這次回新淮也是聽母親聊起這件事,說是堂外公被這件事氣得快住院了,她本能覺得就是許初簡的問題,如果不是她不認自已的親生父親,堂姑和堂姑父就不會吵架,方家就不會像母親說的那樣烏煙瘴氣了。

初簡看向啞口無言的方菲,諷笑一聲,“果然,你們方家都挺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