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綠葉,把需要主持人參與的鏡頭都讓給了方菲。

即使這樣,初簡的孕早期也特別不好過。

肚子裡的孩子特別調皮,她前幾個月幾乎吃一點帶油腥的東西就會吐,到後面膽汁都快吐出來,整個人虛弱到不行。

人也變得更加多愁善感,有時候看部電影整個人就會哭的稀里嘩啦,眼淚怎麼都止不住。

有次林湘過來看她,正巧碰到她看完電影,眼睛哭得紅紅的,以為是季熠欺負了她,差點就要把兒子趕出家門,最後還是許初簡一遍掉淚一遍極力解釋自已真的是因為電影才哭的。

就這樣,在折磨了爸爸媽媽八九個月後,季家這幾輩第一個女孩子終於降生。

因為臨近預產期,季熠帶著她搬回了城西住,畢竟家裡有個權威的婦產科醫生比什麼都更讓人放心。

初簡是晚上發動的,那時候季熠正支著頭在床邊進行“胎前教育”,一個童話故事被他隨意發揮講得七零八落,初簡笑著笑著就感覺到不對勁,“老公,我好像羊水破了。”

季熠連鞋都沒來得及穿,一路跑下樓撞開父母的臥室。

林湘比她淡定得多,立馬換好衣服通知醫院,然後指揮季熠把初簡安全送到車上。

折騰了一整夜,早上九點,白白嫩嫩的小女嬰終於在自已奶奶的雙手下脫離了媽媽的子宮,來到了這個世界。

孩子哭出聲來的那一刻,疲憊了許久的許初簡眼角也不自覺地流出一滴淚。

季熠伸手給她輕輕擦去,俯身在她眼尾落下一吻,“辛苦了老婆,我們有女兒了。”

再度清醒過來的時候,病房已經站了一圈人。大多圍站在小床邊,欣賞小寶寶的睡顏。

“真白啊,怎麼我們家那小子生出來就那麼黑呢?”葛書儀不解。

“看咱這小閨女,眼睛真大,鼻子又挺,盡揀著爸媽最好看的地方,真會長。”

“醒了?”季熠湊近她,“現在感覺怎麼樣?”

初簡覺得渾身都散架了似的,使不上勁,麻藥的藥效在,所以她感覺還行,除了累沒別的感覺。“你看了寶寶嗎?”

“看過了,”季熠摸摸她的頭髮,“很漂亮,媽說和你剛生下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初簡笑笑,知道他在逗自已開心,剛生下來的孩子怎麼能看出來像誰。

“名字想好了嗎?”初簡問他,大概五個月的時候,初簡就把取名字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了他,因為不知道是男孩女孩,還囑咐他想兩個名字備用。

後來肚子越來越大,初簡想起這回事就問季熠名字取得怎麼樣,他神秘得很,總說孩子生下來那刻就知道了。

所以許初簡一直都挺好奇的。

“早就想好了,”季熠湊近她耳邊,“我們的女兒,就叫季知許。”

初簡愣了兩秒,腦子裡快速組合著三個字,而後眉心舒展,綻開笑意。

季,知,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