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聘禮!”
慕容凝安點頭。
他的手落在林櫻肩上,滿面溫笑,“雖然時代變了,有些東西也變了。但是該有的禮數和程式,我還是想有。畢竟一生才結一次婚,我不想敷衍。”
“凝安!”
一句不想敷衍,竟然將林櫻眼眶中的淚勾了出來。
從小到大,林櫻什麼節日和慶祝都沒有。
哥哥有的,她都得不到。
生日宴席也好、考上大學的慶祝宴也罷,她都不會有。
但是她並不能怪爸媽。
因為一個鄉下丫頭,爸媽供她讀書,讓她能自食其力,有一份體面的工作,已經是給了她這個世上他們能給的最好的東西。
不然她的命運將和許許多多的小時候的玩伴一樣。
十幾歲前在地裡玩泥巴。
等年紀到了,跟著大人去城裡打工。
或者在餐館裡切菜洗碗端盤子。
或者在鞋廠裡做鞋、服裝廠裡踩縫紉機……
打幾年工後,替家裡攢個十來萬塊,把那些錢留給自家兄弟,然後隨便找個男人嫁了,開始生娃、養崽兒,上挑起公婆、下擔起孩子的生活。
“怎麼還哭了?是我說錯了什麼嗎?”
慕容凝安看著她眼中的淚水,心疼地抬手去擦。
林櫻羞澀地想要躲開,卻沒能成功,只好說,“不是。我只是從未想過,我結婚,能有這麼隆重。”
和鍾黎躍談了那麼久,她也從未從那個男人言語中感受到半分的重視。
彩禮給的是八萬。
他媽媽定的。
其他東西,也都是他媽媽一口敲定。
然後透過他的嘴問她一聲,是否滿意。
他自己準備的……
好像一件也沒有。
可見用心與不用心,一目瞭然。
如果能真的進行,那該多好呀?
光是慕容凝安這個態度,就已經讓她有幾分期待與幻想了。
可惜……
“這不算什麼。這些只是我自己準備的東西。爸媽和爺爺奶奶那邊還會有他們準備的。”
慕容凝安已經將林櫻眼角的淚水擦乾。
從她的一言一行中,慕容凝安感受到了她從小到大的辛酸與壓抑。
他拍了拍那個盒子,對林櫻說,“阿櫻,房產證我們明天去辦過戶,存摺和首飾你都收著。”
“我……”
林櫻聽他說過戶,當即就噎住了。
她本就不能長留。
沒有打算和他成為真正的夫妻。
怎好要他的東西?
“凝安,抱歉,我不能要你這麼多貴重的東西,我和你閃婚本來就是互相幫助,互利互惠。”
林櫻端起盒子,將盒子還到慕容凝安的手上。
慕容凝安立即推了回去。
他說:“是互相幫助不假,但是我們結婚是真的,我苦心準備這些東西也都是真的,你要是不收,我應該怎麼辦?”
“這有什麼怎麼辦?你把東西收回去不就行了?”
“可是我早就悄悄立過誓,這些都是為我妻子準備的,阿櫻,你總不能讓我違背自己的誓言吧?”
他的確是早就在心裡悄悄立過誓。
並不算是胡謅。
只是他從不清楚這些東西到底能不能給出去。
因為他動心的時候,林櫻已經和鍾黎躍在談了。
如果這一輩子自己最終娶的人不是她。
這些東西他會永遠藏起來。
“我……”
林櫻被他說得無法反駁,只能點頭,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