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櫻不過是隨口問一下。
慕容凝安卻在一本認真地回答。
聲音依舊是那麼溫柔。
“簡易和媚兒都是我的發小。除了他倆,小時候和我們一起玩的還有個江恆。”
“哦。我剛聽你們說話,媚兒和簡易好像是一對?他們之間鬧了矛盾嗎?”
“是。”
提及媚兒,慕容凝安也是心疼不已。
他的情緒頓時低落了不少,聲音也帶了幾分憐惜。
看得出來,媚兒在他心中有不輕的份量。
“媚兒她父母早亡,從小和奶奶相依為命,受盡了欺負。
她奶奶過世前,不放心把她交託給那一對狼心狗肺的叔叔嬸嬸,於是把媚兒託付給了交情不淺的簡家,也就是簡易家。
所以媚兒算得上是在簡易家長大的,兩個人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從小就有感情,只是可惜……”
後面的話,慕容凝安許久都沒有說出口。
一再的嘆息。
林櫻不是沒有眼力勁的人。
她適時地抓住慕容凝安的大手,給了他無聲的安慰,溫柔地笑著說,“算了,不好說就不說了。”
慕容凝安扯了扯嘴角,“也不是不好說。就是當年簡易年輕氣盛,根本不懂女人心,明明心裡愛媚兒愛得要死,非要死鴨子嘴硬,口口聲聲說不在乎,還在外面各種找女人演戲,以此來氣媚兒,後面把媚兒傷得太深了,媚兒便抽身離開了。”
“那你還說要帶他去見媚兒?”
林櫻以為,甭管愛不愛,傷過之後肯定是不能原諒的。
所以慕容凝安說帶簡易去見媚兒的舉動林櫻不是很能理解。
慕容凝安看到她眼中的疑問。
他解釋,“我後來發現,媚兒遠比我們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愛簡易,簡易也遠比我們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愛媚兒,他們心裡都裝著彼此。
但是因為當年的事情,媚兒始終不肯原諒簡易。即便簡易厚著臉皮上門,媚兒也會避而不見。
阿櫻,我不知道我這麼做對不對,但是我想試一試,就當給他們彼此最後一個機會。我知道,看在我的面子上,媚兒肯定不會趕簡易走的。”
慕容凝安反握住了林櫻的小手,悠悠地嘆息。
“情之一事,最是要命。簡易是我兄弟,媚兒也是我的親人,我不想他們彼此折磨下去,成或不成,都該有個結果了。”
“明白了。見過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之後我們就看她吧。我還沒見過你的朋友,正好去認識一下。”
林櫻收回了眸中的疑惑。
她給慕容凝安回了一個會心的微笑。
接下來的等待時光裡,慕容凝安家上演了戲劇性的一幕。
客廳裡,林櫻坐在沙發上,面前擺著膝上型電腦,一手拿著紙,一手拿著筆,在認認真真地做自己的計劃。
林櫻旁邊是慕容凝安。
他捧著個手機靠坐在沙發上,給做醫生的發小江恆發了個訊息後,就帶著耳機坐在林櫻旁邊安安靜靜地看電視劇《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慕容嫣被桂嫂拉到廚房灌了許久的糕點,肚子都快撐破了。
好不容易擺脫桂嫂的‘桎梏’出來透透氣,就看到這破天荒的一幕,驚訝的眼睛都快凸出來了。
她趕忙掏出手機給二人的背影拍了個照片。
尤其是慕容凝安的。
還來了個大特寫。
把他正在看的電視劇畫面也拍進去了。
放到家族群裡,直接發問:“親愛的家人們,是我眼瞎了嗎?還是我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哥哥結婚後降智商了?他居然會看這種電視劇!”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