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兩人從壽康宮出來,李扶搖覺得相請不如偶遇,正好沒借口找皇上,此刻倒是個機會,便道:“皇上,臣妾臨摹了一幅畫,聽說皇上的丹青堪比王石大師。不知道可否有空指點一二?”
“哦,皇后還有這才藝?那倒是要瞧瞧。”皇上一臉感興趣的道,還以為皇后只會舞刀弄槍呢。
於是吩咐起駕鳳闕宮。
兩方人馬匯聚一起,倒也顯得浩浩蕩蕩,動靜不小。
不一會兒,各宮主子們都收到了皇上前往鳳闕宮的訊息。
貴妃娘娘最早收到了眼線的彙報,恨得摔了一套茶杯。臉陰沉得彷彿如暴雨前的陰沉天氣。咬牙切齒暗暗罵道:“還以為是個冷傲的,沒想到也會使這狐媚手段,居然跑到太后姑母那裡截我的人?本來皇上表哥要過來我這裡聽我彈琴品茗的,賤人!”。
貴妃心腹婢女青蓮最是瞭解她的心思,看貴妃氣成這樣,開解道:“皇后大病初癒,皇上仁善,看望下她也是應該的。再說了此事畢竟是在你辦的宴會上出事,沒準皇上是為了你,平順下皇后的氣,息事寧人。皇上的心都是在貴妃您身上的。”
貴妃這麼聽著心好受多了,卻還是泛酸,如果不是這個女人,自己就是最尊貴的女人了,現在總是被她壓一頭,到底是不甘啊。
皇上隨皇后到了鳳闕宮書房,看到桌上攤著一幅未完成的風景圖,這正是李扶搖昨晚心血來潮的塗鴉。
畫上畫了太陽,樹木,亭閣,有個人站在亭閣裡,畫的是背影,面朝太陽,還有未完成的應該是想畫小橋流水,橋畫了個雛形,水寥寥幾筆。
整個意境不錯,能讓人感覺到陽光明媚下,寧靜美好的生活。畫風大氣,但畫技不是很成熟,對一個曾經只會舞刀弄棍的人來說,還是不錯了。
“梓童給朕磨墨,朕給你這幅畫添上幾筆,如何?”皇上笑道。
“如此甚好。”李扶搖高興的撩起衣袖磨起墨來。
皇上執起毛筆輕輕沾了點墨,刷刷幾筆就把小橋和流水勾勒出來,在站著的人揹著的手背後添上一本書,這裡畫幾筆,那裡添幾筆,看似簡單,整幅畫卻不一樣了,像活了過來,栩栩如生,彷彿能聽到風吹樹葉聲,水流聲,畫技確實高。
這會李扶搖是真心佩服皇上了,兩眼亮晶晶的看著皇上,道:“皇上你好厲害,隨意添上幾筆就把臣妾這幅畫畫活了,臣妾要把這幅畫裱了掛在這裡。”
被一個冷傲的女人用如此崇拜的目光看著,男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梓童近前來,朕教你畫流水。”皇上心情好,起了指點一二的心。
李扶搖走近前,重新攤了一張新畫紙,拿起了毛筆。
“梓童拿筆姿勢不對,夫子沒教你正確的拿筆姿勢嗎?”皇上詫異的問。
李扶搖心裡直嘆,在現代有幾個寫毛筆字寫得好的呀?當初只是當興趣愛好一樣的略微學一學。早知道當初上培訓班就好好練毛筆字了。嘴上卻只能道:“應該是我貪玩沒認真學。”
皇上無奈,親自拿著筆作了示範,“畫流水不難,但要畫出韻味,就要掌握好它的線條勾畫,下手的輕重力度,才能畫出水有流動的感覺,而不單單只是幾條彎曲線條。你試試。”
李扶搖學著皇上的模樣畫,但畫出來還是幾條彎曲線條,畫不出水流淌的那種感覺。
李扶搖心裡腹誹著,早知道不跟皇上學這個了,這是給自己挖坑啊,學不好,這不是體現了我天資愚鈍嗎?
突然,感覺手上一重,鼻端傳來一股龍誕香,原來是皇上半摟著她抓著她的手一筆一筆的帶著畫。
呼吸一窒,李扶搖突然覺得自己連呼吸都不會了,手上和背後隔著薄薄衣衫傳來的炙熱感,似乎連心都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