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媛顫抖著聲音說道:“娘娘,大人,這是陰謀,這是陰謀,臣妾沒有發過邀請函,這章是臣妾的不假,但是邀請函不是臣妾發的。”

聞泰冷淡的回了一句:“那你怎麼解釋這邀請函,還是蓋了你的私章的。”

邀請函可以造假,但是私章假不了。如果能找到誰動用了她的章,必能洗清她的嫌疑。

陳昭媛腦中靈光一閃道:“大人,麻煩把我貼身宮女小彩找來問問,平常這章都是她保管。”

聞泰點頭應允。

小彩被帶到室內,陳昭媛迫不及待問道:“小彩,我的私章這段時間有沒有人動過?”

陳昭媛問的是有沒有人動過,而不是直接問小彩有沒有動過,可見她內心是相信小彩的。

小彩答道:“沒有,鑰匙我一直帶在身上。”

“那這邀請函蓋著我的私章是怎麼回事?”陳昭媛黑著臉把邀請函放到小彩面前,然後繼續道:“你好好想想清楚,章是我的,但是章一直是你在保管,我從來沒有發出過邀請函,現在出了這事,如果我們找不出是誰栽贓的,我們兩個都脫不了干係。”

小彩一聽這話急了:“主子,這章奴婢從沒動過,一直鎖在箱子裡……”突然語音一頓,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猶豫著說道:“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前幾天,我去御膳廚取飯的時候,被廚房裡的一個丫頭撞了一下,把湯水灑到了我裙子上,她立馬道歉並把我帶到御膳廚的偏房,賠了我一件新領到的裙子讓我換,也就是那時候鑰匙有離開過我身上一會,也就這件事有點突兀。但是從御膳廚到我們宮殿是有距離的,換件衣服的時間不足以讓人盜竊到啊!”

是啊,換件衣服的時間連走個來回的時間都不夠,這應該沒什麼關聯。

李扶搖靈光一閃,道:“如果她只是拓印呢?”

對啊,如果她只是把鑰匙拓印出來,回頭配上,再讓她宮殿裡的宮女趁她們不在的時候偷了印章也不是不可能。陳昭媛瞬間想通了這種可能性。

聞泰道:“娘娘,這只是你們的猜測,判案講的是證據。”

李扶搖道:“是的,但這也是條線索,假如確實不是陳昭媛策劃的,那必是有人做局,順著這個思路查,先秘密抓了那名宮女審問口供,認證下我們的思路是否正確,如何?”

聞泰憑著多年的經驗,也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陳昭媛下手的可能性不大,動機不足,再傻的人也不會在自己攢的局裡動手,對自己不利。

聞泰調了兩個親信秘密去做這事。

——

吉祥親自從庫房裡選了些補身體的人參、鹿茸、當歸等上等藥材送去邀月宮。

吉祥見到了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貴妃娘娘,貴妃確實有些姿色,此刻的病態,不僅沒讓她狼狽,相反,卻讓她添了一種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病態美。

吉祥斂禮說道:“貴妃娘娘安好!我家主子特命奴婢來給您問安,她說若不是這次也讓她傷了身體,只能臥床休息,定會親自來給您問安。”

貴妃心裡冷哼一聲,是想來問安,還是想來看本宮有多可憐?面上只懶洋洋的道:“德妃妹妹有心了,幸好她和孟昭儀無大礙,否則這後宮可要哀嚎一片了。”

吉祥道:“是啊!只是我家娘娘想不通,咱們和陳昭媛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她怎麼會下這麼狠的手?”

貴妃眼簾一抬,盯著吉祥看了兩眼,狀似隨意的道:“你們怎麼知道就是陳昭媛下的手?”

吉祥淡定的應道:“當然,這只是咱們的猜測。局是陳昭媛攢的,人手、物品等一切都是她安排的,當時在場的那些妃嬪,最有機會下手的就是她。”

“她在自己攢的局裡下手,這不是讓自己沾一身騷嗎?再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