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聲,什麼也沒說,內心卻感到了溫暖。再難走的路,身邊始終有一個人陪著一起走,就不覺得難了。
兩人就這樣互相扶持支撐著到了祖廟,這在外人看來是帝后伉儷情深。
祖廟裡要比祭祀臺上好多了,至少沒有一陣陣的寒風從四面八方灌進衣領裡。祖廟裡掛著列代先帝的畫像,和列祖列宗的牌位。
或許是圓通住持看出皇上精神已是強弩之末了,此次拜祭較快,李扶搖拿著香站在列代祖先牌位前,模糊聽到圓通唸叨幾句保佑……國盛民安,子孫昌盛……的字眼,然後上香三跪九叩就結束了。
一刻也不敢耽擱,黃太醫等祭祀一完,馬上請皇上到寢殿躺好把脈,把煎好的藥服侍皇上喝下,讓皇上歇息。
李扶搖看出黃太醫猶豫之色,遂示意黃太醫去外邊說話。
待兩人走到門外,黃太醫不等皇后問話,馬上主動稟告:“啟稟皇后娘娘,皇上今天一番勞頓,風寒加重,能堅持到現在,全憑毅力堅持,眼下不宜舟車勞頓,微臣建議讓皇上在這廟宗休養三天,好轉後再回宮。”
李扶搖聽後尋思,這裡環境幽靜,空氣清新,倒也是養病的好地方,現在過年期間,也不用上朝處理國事。只是,在這裡,皇上的安危如何保證?
李扶搖問道:“這裡一切用度可方便?”
黃太醫答道:“回娘娘,這裡一切用度都方便,有圓通大師在,也不用擔心皇上的安全問題。”
李扶搖思前想後,決定聽取太醫的建議。皇上留在這養病,皇宮不能無人坐鎮,她必須得回去,再說明天是妃子的孃家人入宮覲見的日子,若是大過年的流傳出皇上重病的訊息,難免人心燥動。看來還得佈置一番,什麼人留在這侍候,保護皇上安危,人員上也得安排排程。
下定主意後,李扶搖一秒都不帶耽擱的,先進去寢殿看了下皇上,皇上剛好睜開眼睛看向她,看到她進來,知她有話說,皇上拍了拍床邊,示意她坐。
李扶搖坐下,把太醫的顧慮告訴他:“皇上,太醫們的顧慮也是對的,你眼下不宜顛簸,若回到宮中,難免要接見各路皇親大臣,還要面對妃子們的請安問好,太吵鬧不適宜你養身體。不如在這靜養幾天,待身體好些了再回宮,對外就說圓通住持作法事,皇上在這齋戒三天,以祈國運亨通。你意下如何?”
皇上握著李扶搖的手,大拇指在李扶搖手背上來回撫摸,一會才說道:“逢年過節都是些繁文縟節,這幾天要辛苦你了。”
李扶搖聽皇上這麼說就知道他同意了,語氣半嬌半嗔道:“那臣妾去安排一下,你好好休息,早點把身體養好回宮來陪臣妾,這麼多的事,臣妾可支撐不了多久。”
“好!去吧!”皇上看著李扶搖纖細卻堅毅的背影越走越遠,眼神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