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做到位了,洛南這塊向來平凡的地方能得到至少數百年的發展,倉廩足而知禮儀,那時候再規範蒙學教育,推動男女平等,公費自立大專和大學,物盡其才人盡其用,做好這一個地方足可告慰她這一生,她這裡能做成一個華西村,想來慕容鏵他們能在整個大宣複製出一個又一個的華西村,這又是上千年的領先。

注重水土保護,中原不要退化,晚婚晚育,提高人口素質,一些現代深入人心的觀念若是在大宣得以推廣,不比多一些閃耀的珠寶,腳下跪滿沒有思維的奴隸來的好嗎?

為什麼非要叫理想埋進土壤?

人為什麼為人,為什麼就不能理想主義,人為什麼非要繁殖,女人就一定不能做英雄不成,這條命死都不怕為什麼屈從於平庸?

當然,理想區別於空想的唯一區別就是自己有沒有實現的能力,慕容鏵雖然沒有同她你儂我儂,但,他始終是自己做這些事情的後盾,他懂她,像慣著一個賴皮的小孩一樣讓她在洛南這片土地上盡情揮灑,出格就為她拓寬執政的界限,正當防衛就不會被變為防衛過當,背後的陰謀鬼蜮因為這一棵通天的樹退回結界之內。

進則銳意進取,退則浪跡天涯著書立傳,總不要叫一世白活。

不怕苦,不怕累,不怕孤獨,不怕能力不足,不怕失敗犯錯,知錯就改,朝著理想大踏步的走,哪怕揮刀亮劍!

這樣想著,所有的煩惱都消散了,春華沾了沾筆墨給好友們陸續做了回信,又專注於手中的《宣律疏義》,既然打算做一個為生民立命的純臣,這本書是必須牢記融匯貫通的,甚至,其中幾點自己日後若能完善才是善莫大焉。

“大人,程府來客!”春華的貼身侍女推開門拱手侍立在前。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身著月白文士衫,同她一樣戴了蓮花冠的男子站在她面前,雖帶著風塵,卻梳洗的很精緻,新修建的胡茬很乾淨,同月光一樣亮潔的下巴一樣構成了滿月一樣完美的一幅畫。

“你來啦!”春華很有幾分不好意思,這兩年兩人通訊頻繁,有時候探討的問題深入而放肆,知己以上,戀人未滿的曖昧,眼下人直直的出現在面前,厚臉如她也難免的有兩份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