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如今宮中有大皇子已然大婚,眼見著二皇子也快長成到定親的時候,這一筆一筆的開支,如今天下雖昇平,但聖人是個最大方和氣的,每年內庫的入賬本來就有限,這裡開了頭,少不得別人就爭執起來,這景安公主的嫁妝——”
這是心腹才能說的話了,馮淑妃揉著額頭嘆息著說,“你知道,這些年我生了多少儉省的法子,滿宮裡大概也沒個不背地裡恨我的。我如今也是騎上老虎背了。陛下要做聖人,求太平盛世,宮裡出去的多,進來的少,凡大小事兒仍舊是照著老祖宗手裡的規矩,這宮裡的貴人的一年多似一年,每年的供奉卻是舊時樣子,多儉省了,宮裡人抱怨,太上皇,皇嗣們又受委屈,這公主的嫁妝若推的過高,再幾年內庫也就賠盡了!”
徐文一聽,頓覺心裡一熱,“可不是這話,眼見的十年內還有十位皇子,十三位公主,一位太上皇,這幾件大事要籌謀。”
馮淑妃笑著說,“我也慮到這裡,倒也夠了,皇子總有岳家,按著舊例每人破上萬兩金,幾位公主都有食邑,你同高威商量好讓殿中省仿昭明女帝時故事,嫁妝也有限。至於太上皇,自有體積拿出來,事兒一出,一應都是全有的,不過零星雜項,便費也滿破三五萬兩,國庫裡也有開支,陸續也就夠了。”
“這宮裡離了別人尚可,離了娘娘怎生是好?”
“至於景安公主的事兒,按正理天理良心上論,長興王就這兩個外甥,多多少也沒有人好說的。按私心藏奸上說,宮裡宮裡有皇子公主的的那個妃嬪沒有母家的輔助?我這些年年取得雖是自己操勞的生意出息,當年入王府卻只是一個箱籠,我是吃夠了嫁妝少的苦楚,他日兩個閨女出嫁,勢必要多多的陪送,若是人恨極了,一時不防,倒弄壞了,我何必窮追苦克?”
光有職位沒有銀錢,出身又壓不住,如何讓人替你賣命?
若不是她生財有道,再有寵,李碹還能拴在她身上日日為她出頭?
“正是了,那按寧安長公主的例籌備,至於宅邸,景安公主的公主府是現成的,再多劃出雙份食邑來就是!”
“娘娘英明!”
華貴的珠寶這些東西不一定非要在成婚的時候做嫁妝,食邑才是一個公主最關鍵的財富,這裡一千戶的食邑一出,日後宮裡的公主就很容易要上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