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駁的心,不知道為什麼,李純那舉重若輕的態度總能影響到自己,就像家族中掌舵的伯父一般,承擔這個後果和失敗的是安雅。

再說若是結果不好,在接下來加量的印刷中自己的話語權是上升的,這對於自己而言似乎是好事。

春華不是孫慶芳肚子裡的蛔蟲,倒沒有意識到話語權的問題,只是單純的敏感的發現,安雅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樣自信,若是再否定她,她或許會更偏執的堅持自己,倒不如拿到市場上看看。

從以往來看,安雅並不是個知錯就改的人。

“正事談好我們不如來說說阿芳你的生日宴會,蔣帆學長會去?”

“重色輕友!”孫慶芳吆喝著,“我先走了,這裡太冷,顏料調不開。”

“期待你的大作!”安雅點點頭,對春華說,“她這樣一個人,怎麼也俗了。”

春華揚了揚眉毛,看向安雅,帶著難以言說的疲憊,然而,這就是生活,大家都沒有老狐狸的道行,說話做事都是漏洞百出。

“慶芳的生日請你了嗎?”

安雅笑的很開心,“請了,聽說蔣學長也要去。”

“你想好要送她什麼禮物了?”

安雅驚訝的看向春華,臉上明顯的寫滿了‘你怎麼會說這麼俗氣的話’的樣子,“禮物,大家都是學生,我為她繡了一個小物件,我想她會喜歡。”

“我想你是用羽緞?”在濱海,羽緞就像是大龍蝦一樣很尋常的稍微貴些的特產,春華擔心安雅沒有經歷過那樣的場合,只怕送的東西會惹人恥笑。

“啊?”安雅也聰明,她驚訝的看向春華。

“濱海宴竟然以濱海為名,只怕是一個不穿正式就沒辦法進去的地方,我們送的禮物也需要比日常使用的正式一些。”春華斟酌著措辭儘量不挫傷安雅的自尊心。

“你多想了,我就沒有這樣的想頭,我想阿芳要是這樣的人,她就不會叫我了,她不是個勢力的人。”

安雅睜大了雙眼,三分驚訝,七分惱怒。

許是針對春華看穿了她的窘迫的惱怒。

春華不在意的笑笑,這些年的城府不是一無是處,“你覺得好就好。”

誰都不能為另外一個人負責一生。

“那個地方是需要穿禮服的,不如一會兒我們去街上看看?”

“不用了,我還有一條我阿孃為我做的襦裙。”能供得起一個大學生,自然家境不會差到吃不起飯。

“好的,如果有需要你可以跟我說。”春華笑著點點頭,拿出雕蠟版開始刻字,安雅繼續寫自己的論文。

努力的時候,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晚間晚飯時候,學校的鐘樓敲了六下,春華同安雅穿好外套,一同邁入寒風中。

“今天真冷。”安雅不自覺的被凍得瑟瑟發抖,就像個無辜的小白兔。

“你幫我拿一下,我一會兒要拿飯盒,”春華笑著將手裡的手爐塞她手裡,當先在前探路,一個下午的功夫,雪已經下的腳脖子厚,她的靴子新,不怕水,不怕踩到泥裡。

“你應該踏踏實實的找個南方的學院,怎麼想到來這裡?”一般的女孩子,就是讀書,少有跑這樣遠的,濱海這樣的地方,關是禦寒,每年都花費不菲,據她所知安娜是庶出,生活費全靠母親的刺繡收入過活。

“看膩了家周圍那一畝三分地,總想要離家遠些。”安娜輕描淡寫的說著,她並不想讓人知道她的母親對她的管控有多嚴格,多窒息。

“別人或許是那樣,你麼——”春華一笑,“怕不是因為你的寶貝學長!”

“都把你當正經人,這樣笑我!”安娜耳朵尖瞬間紅了,惱怒的一跺腳,抓起把雪往春華身上砸去,兩人就這樣一路追一路閒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