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大海酒,唱了一首時下最流行的李白的《俠客行》,指著席面上的魚,“魚躍龍門翻波浪,虎跳鳳闕起雄風”
眾人先是一愣,驚訝於春華那犀利帶幾絲不羈的言行,驚訝於她大膽的“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想到近來的傳聞,承恩伯難免起了些壓下他的心思。
“不好,該罰!”
幾人問緣由,承恩伯笑道,“不老實,且他說的我全不懂。”
幾人大笑,馮茜茜擰他一把,笑道,“快想你的吧,回頭說不出來,又該罰了。”
程安之聽完春華的話,一聽她的對子,就是一驚,在馮茜茜、安逸說唱完了後,想了想,念出:“長安何處在,只在馬蹄下……”
說完喝了一口,又唱“颯颯西風滿院載,蕊寒香冷蝶難來。他日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這是唐朝起義軍首領黃巢的一首詩,說完又唸了一個含桂花的對子。
這首詩別人唱是反詩,獨他家他能唱,唱的又用河洛話,除了心裡有事的春華,不學無術等著看承恩伯笑話的安逸並沒有聽出來。
承恩伯見他們都完成的很好,也急了,又聽春華二人念出來的都是桀驁不馴的話和歌,想到近在手中的榮華,一時間不免得意,脫口而出一首對於大宣人來說最熟悉的黃巢的另一首詩《不第後賦菊》,“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想來這承恩伯也是久試不第中的一員,無人之時也沒少唸叨這首詩,就像後世吐槽一般。
馮茜茜也是一驚,安逸的酒也醒了,玩味的看向承恩伯,頓時鼓起手來,叫好!
“痛快,今天大家都是自己人,無妨,就是有些什麼,有崔尚宮在,無妨!”
承恩伯出口就後悔了,不想安逸如此捧場,想到日後,面有得色。
“我也十步殺一人,無妨,不過是喝酒。”春華笑著給承恩伯倒酒,“若不是皇爺爺不願意,我還想做這天下之主呢,這詩,長安城中誰不知曉。”
“就是,你的權勢當得起,”馮茜茜拿起琵琶,彈起來這首曲,“我們閒時幾人也彈這個,這裡超不過六人,莫非大人還怕我們幾個小角色?”
承恩伯哪裡經得起這番挑撥,再說大家都說了過激的詩,他所幸就著曲子唱起來,看著春華、程安之、安逸、馮茜茜這些三年前將他踩在腳下的人充滿仰慕的看著他,他膨脹了,就著曲子又唱了一遍,
幾人都熱烈而殷切的勸起酒來。
程安之驚訝的看著春華同馮茜茜竟然半真半假的喝起交杯酒。、
這是兩個女人吧?
彼此都約莫清楚對方的身份,就這樣頭對頭的喝起酒來。
真是電解了水,電轉化了磁,這是什麼樣的邏輯?
這是他難以理解的,大概女人,長的越漂亮的女人越是這樣?
可為什麼,看著她們兩個那膩歪的樣子,他嘴上驚訝,但心卻沒有節操的跳的越來越快,他想他不正常。
有這樣感覺的人不止程安之一個,春華在三個他往日仰視的人的注視下,他窮人乍富一樣膨脹起來,一把推開身邊兩個女伎,拉住馮茜茜的手,臉湊了過去,“昨兒你還叫我好哥哥,今兒便抹了臉不認識了不曾?”
馮茜茜臉上頓時只顧滴淚,只拿一雙秋水一樣的眼看向春華,倒想一生都系在他一身,其中的那種婉轉哀思,就是一般老到的人,鐵石心腸的大和尚,也要動心的。
這是考驗演技的時候了,春華想象著眼前的美人就是慕容鏵,一把將她攬在懷裡,左手食指和中指挑起馮茜茜的下巴,哺了一口酒,不點而紅的唇,水晶晶的頓時對著馮茜茜親了下去。
程安之睜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