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碧玉們慣有的羞怯,只是轉身看向春華。
“您是孫家哥哥?不知道接下來是什麼安排?”
“好利的眼!”孫二哥臉上的笑越發無害,“讓我猜猜,想必你就是李純,你是安雅?”
“見到你很高興!”
“見到你很高興,但再次請問您接下來有什麼活動,你知道,學校裡有門禁,我們不能活動的太晚。”孫慶芳沒有把她們介紹到父母面前,這裡沒有她們的保護者,若是自己不懂保護自己,她們這樣的身份就是那塊送到狗嘴邊的肉骨頭。
“不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嗎,小野貓,我喜歡。”
“我並不喜歡口上過於花花的男人,”春華直直的看向孫二哥,面上已帶有三分威嚴。
凜然的氣勢是對於自己的絕對自信。
孫二哥顯然不可能在自家主辦的宴會上做任何出格的事兒,孫慶芳今天一早就再三拜託他照顧自己的兩個朋友了,但常年在海上跑的漢子怎麼可能是綿羊?
他有意在兩人一進門便沒去迎接,安排,有意給了一個下馬威,然而看兩人有驚無忙的把這裡當做自家的後花園一樣閒適自在,他起了興趣。
或許可以在她們之中選擇一位做女友,或者以後可以做妻子,他的家庭需要這樣一位女主人,而她們作為妹妹同學的身份也足夠。
恰恰,兩人很美,一如蕙蘭,一如玫瑰,美貌也夠,氣度也在,這樣的美貌一出場就吸引了在場50的男人的目光,剩下的50不得不慌忙安慰女伴。
“這樣的西式宴會,總是這樣輕鬆,吃吃喝喝過後就是跳舞、跳舞、跳舞——”
陸陸續續的,年長的賓客開始離開,春華詫異的問孫二哥,“及笄禮已經過了?”
孫二哥這才開始正視春華,“雖然我們家是城裡有名的暴發戶,但家考在發達後還是修了宗祠,今早小妹起來已經拜過宗祠,焚過紙馬,”
隨後,反應過來春華想左了,他笑著解釋,“你們是小妹的客人,這是小妹正經的及笄宴,我們孫家還要臉呢,就是一個年輕人結識聊天的機會,願意多認識些朋友也好,不願意也可盡情吃喝,旁邊已經安排好了住宿,儘管放心,再說是化妝舞會,無礙的。”
春華聽他話裡的誠懇,也便收起了渾身的尖刺,福了一禮,“這世道對我們女子原本更嚴苛些。”
孫二哥見狀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樣子,像看自家小妹一樣笑著說,“只管放心。”
隨後,為兩人引薦了一群他的世交友人,這宴會便熱鬧了起來。
熱鬧的宴會宴請的賓客自然不少,孫家雖然只發達了兩代,但因為背靠海運,在當地也屬望族,孫家三代唯一的女兒,還是極出息的大學生及笄,有意聯姻的,有意做生意的,有意湊熱鬧的,擠滿了三樓宴會廳。
及至年長的人們都怯酒離席,熱鬧的倫巴響起,那整齊而轟鳴的音樂直接透過天花板,震動了二樓的聚餐。
一聽是孫家小女兒的及笄宴,程安之來了興致。
“倒不知道要什麼樣的邀請才能趕這一場熱鬧。”
“這是年輕人的流行化妝舞會,我的學生蔣帆恰好收到了請柬,程教授你有興致,直接上樓尋他就是了。”吳院長一邊笑著說,一邊早囑咐自己的得意門生去安排。
“卻之不恭了!”程安之但笑不語,仍就不是很感興趣的聽著吳院長和慕容鏵聊著最近的時事。
“學而優則仕,我在任上一十九年,自以為積累了些許經驗,很想往長安去,常言說的好,不到長安非好漢,就不知要燒那一注香才是。”吳院長說著殷勤的為慕容鏵斟酒。
慕容鏵飲了一口,手指敲擊著紅木的桌面,似在打拍子。
半響,才如夢初醒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