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著登記。
“您來了!”當班的衙役見了龐縣丞,連忙上前牽韁繩,一邊遞上了一瓶封口良好的竹筒涼茶,竹筒上清晰的刻著紅顏坊三個大字。
龐縣丞笑著接過,“你們只管喝你們的,我們的昨兒早得了。”
說著往側門而入。
“那是!”另一個年長些的衙役樂得看這熱鬧,只巴巴的牽著馬車,替代車伕將這車子送到廄院去。
“您可算回來了,今兒那位到您哪裡跑了可不是一次兩次。”
“是啊,最近,可算是急的,鞋子都跑禿了兩雙,若是早來請教你,那這麼多事——”
“可不是,要說能力,在洛南,您才是首屈一指的,若不是你,這賦稅的攤子可叫誰接過來?”
“就是,今兒咱們縣裡不又得評個優等,瞎操心作甚?”
“慎言!”龐縣丞瞪了下屬一眼,“咱們縣尊那是一心為民,雖然,年輕些,事兒急了些,到底乾的都是對洛南百姓好的事兒。”
“又不是這洛南只有她一個,把她能的!”
!!
時間略久,縣衙裡的人見春華和氣、只一心辦事,除了公務並不太搭理他們,一腔心血無處投報,不知不覺的升起一陣怨氣,到龐縣丞!回來,都將那滿腔的熱血都投向龐縣丞。
然而,龐縣丞並不是什麼人都願意搭受,一般的也只喜歡用些套話來搪塞。
“能不能的,她總歸是你的上司!”
說完,他也不多做逗留,徑直往後堂的議事廳而去。
整個縣衙除了威武的五間房的大堂,在後還有一溜兒議事廳,他的書房也便設在哪裡,同他相鄰的自然是春華。
他回衙門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掀起春華書房的湘簾。
裡面的春華正拿著紙筆計算,做個簡單的施工流程。
龐縣丞看呆了片刻,不曾想這女子男裝也有種別緻的風流,心裡也便軟下兩分,放緩了聲音,說,“大人真是勤於政事。”
春華迅速的將計算好的數字在稿紙上填了,在劃到的數字下畫了一筆,抬頭見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單子,對外邊叫到,“上好茶!”
隨後,用一張白紙將東西蓋住,用鎮紙壓住,起身將侍女送來的茶放在圓形高几上,同龐縣丞左右坐下,笑道,“您可算是回來了,你若再不回來,我真不知道往哪裡上手!”
“縣尊大人說笑了,”龐縣丞連忙起身,雙手捧住茶盞,見春華坐下,才跟著坐下,誠惶誠恐的說,“自從上任縣尊大人先去,我們洛南就陷入群龍無首的局面,若不是您來,我們還不知道要如何幹一番政績。”
“這衙門裡大事小情的,說起來,還真是多,卻是要時時向你請教,您畢竟是我的前輩,又對洛南熟門熟路。”春華這才忽然發現,自己竟是說錯了話,方才的話聽著沒啥,但從上司口中說出來,卻是隱隱含著警告了。
“指教說不上,總是互相扶持著將這洛南治理的政通人和,便是萬死莫辭。”
“您這番話,倒叫我肅然起敬,少不得要敬您,合作愉快——”
龐縣丞被春華的笑一閃神,但這也只是瞬間的事兒,隨後,他說,“無妨,若是洛南的事兒,大人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只管開口。”
說完,他起身只往自己的書房而去,作為洛南實打實的二把手,更多的政務是在他手裡,春華主要是負責大政和影響惡劣的刑事大案和朝廷詔令的執行。
這一忙,又是十幾天,臨近重陽,還是那個書房,此時的客人卻不是龐縣丞,而是田業。
“世面上所有的商鋪和市民都做過動員了,湊齊的捐贈不過是一千兩銀子,其中八百兩來自公私合營的權家藥鋪,但如今眼見的要入冬了,藥鋪裡也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