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的有了兩分火氣,也不退讓,當下拿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猛的朝王成快步奔去,頓時帶起一陣狂風,捲起滿地灰塵,腳尖一點,飛身朝王成撲去。
王成心下一驚,臉上卻沒有動靜,耳邊聽得風聲,只一個閃身,旋在蔣亮背後。
蔣亮當即前臂一撐,腰胯一掀,幾次想抓他脖頸,卻都被閉著眼的王成閃開。
整個看守室因為兩人的爭鬥掀起的氣浪只將燈籠的燭火閃的明明滅滅。
蔣亮不免有些羞惱,左手一剪,只往王成左肩招呼。
王成見蔣亮惱了,雙手握起鐵拳,盡平生力氣,只一掄,從半空劈下,堪堪要直接打到蔣亮手臂上。
蔣亮下盤雖然不穩,卻是虛幻一招,他早耳聞王成天生力氣驚人,有西楚霸王之勇。他左腳往牆上一蹬,生生將方向扭轉,恰好兩隻手似鐵鉤牢牢鎖住王成肩胛。
王成雙手使不上力,也不講招式,屈身一縮頭往上頂,恰好頂在蔣亮下巴上,一下下似鐵錘頂釘,砸的蔣亮吃痛,涕淚橫流。
蔣亮也是久經戰陣的人,如何就肯放棄,也顧不上武德,左腳一個彈腿就往王成襠下踢,待他一個閃神,緊緊揪住王成腰眼上的肉。
王成吃疼,咆哮起來,右腳一踢,把腳下爬起一堆泥,端的是天生神力,隨即右腳一蹬,就似腰上的肉不是自己的一般,偷出右手來,提起鐵錘般大小拳頭,盡平生之力,只顧打。
一拳拳就像鋼錘,砸的柵欄亂搖,靠西的第三根欄杆直接被踢彎了。
這樣的鐵拳,蔣亮自然只有避的,跳開幾步,仗著家傳的身法左支右絀,
然而,天生的力氣憑你怎麼打也有本能在,家傳的身法總有用盡的時候。
“好了,兩位都是好漢!”春華大笑著,給兩人就著桌上的碗倒了兩碗酒,端給兩人。
王成一仰頭喝了碗中的酒,江湖豪客一樣將碗往地上一砸,不在意的用袖口抹了嘴角的酒漬。
春華不在意的微笑著,倒是蔣亮驚訝的瞟了一眼,見春華無話,他只默默站著,今天他算是知道世間總有一山比這山高。
見春華沒動靜,無羞無怖,王成不自在的將擦嘴的袖子往後掩了掩,他頭回見這樣磊落爽朗如男子又不顯得跋扈潑辣的女子,一時間跟葫蘆鋸了口,先前的狂傲倒似小孩子在大人面前耍兵器一樣可笑,倒不知道要說什麼話化解這份尷尬。
“王壯士先休息吧,你的情況本縣知道了。”
這王成倒不是濫殺無辜的人,也屬於有能力逃走而主動承擔責任,倒是有幾分擔當,春華知道該怎麼判了。
“有勞大人。”
半響,等春華幾分起身往外走,王成才惡狠狠吵架一樣說了這句和氣的話,那不要命的態度也收起來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是個很晴朗的天氣,天約莫5點半就大亮了。
田業寫一道申解公文,當堂將各人供狀、招款唸了一遍。
春華審錄一遍,把贓物並行兇刀杖封了,發與庫子收領上庫。
將王成的長枷,換了一面輕罪枷枷了,下在牢裡。
第三天,天氣晴朗,整個洛南縣城街面上的人家都請了一二人來相看。
第四天,春華當堂宣讀決議:“據王婆生情造意,哄誘通姦,唆使本婦下藥毒死親夫。又令本婦趕逐王成,不容祭祀親兄,以致殺傷人命,唆令男女故失人倫。擬合凌遲處死。犯人王成雖系報兄之仇,鬥殺姦夫人命,亦則自首,難以釋免。脊杖四十,刺配二千里外。姦夫淫婦及經手人,雖該重罪,已死勿論。其餘一干人犯,釋放寧家。文書到日,即便施行。”
眾人拍手稱快,王成下在牢裡的日子,倒有他的街坊將他兄長的財物變賣了,換做銀兩交到衙門裡,蔣亮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