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書院,顧名思義,它在小米一樣多的的大宣書院中有那麼幾分地位。
首先,它牛逼的地方就是它的大門,整個的一座宮城城門,十二米,三個門洞,門口的保安就是金甲軍,威武霸氣。
“學院重地,閒人免進!”
剛到學院門口,堂伯同於春華她們就被攔住了。
“這位軍士,我們是學院新生的家長,這不聽說學院要配備伴讀的書童,這才冒昧前來,還望通融一二。”堂伯說著將手中的一枚銀元寶遞給對方。
兩名軍士好似沒聽清,一直抬頭亂看的於春華卻分明看到對方對視了一眼,嘴角上翹,卻仍舊紋絲不動,做站崗狀,不用說也知道,這是看不起眼前的土包子。
堂伯臉上漲的通紅,他也不過是第一次來長安,在洛陽他雖算不上富貴,卻也是殷實小康人家,在周邊也認識些人,今日當頭見了這番軟釘子,更心疼自家兒女,但是,天下父母都望子成龍,望女成鳳,誰不是這樣熬呢?
堂伯當即做了決斷,領著背了大包小包的兩個堂侄兒候在門邊的石獅子旁。
不一會兒,只見車馬簇簇,許多裝飾精緻的朱輪華蓋車直接踏門而入,不受半絲阻攔。
太陽從斜視到直射,兩個甲士正要換班,只見院門前來了一輛四匹俊逸白馬拉著的大車。
交接班的兩波軍士都簇擁了上去,熱絡的同趕車的管事說,“我的菩薩爺怎麼不多在城中玩會兒,如今院裡冷清清的!”
管事的笑著同兩人推推手,說,“山長去信,差事卸了二位若是去城中定請你們吃酒!”
“哪裡勞煩高管事賞酒吃,您那天有閒知會一聲,我們兄弟來安排,必定叫你舒舒坦坦的吃著,再叫兩個婆姨——”
“不去不去,吃可以,其他免了——”
“高升到書院了?”
這時只聽車廂裡傳來一個童音,夾雜著女婢的說話聲,幾人頓時肉眼可見的頭皮一緊,空氣中只有秋風掃落葉的窸窣聲。
“慶郡王福壽安康!”
“罷了,”只見一雙最漂亮的豬油凝成的童子手從五彩斑斕的車簾後伸出手,丟出一個錦袋,顯然心情不錯!
四人如獲至寶的接了,“謝王爺的賞!”
“我的事兒誰也不許漏!”
“明白明白!”
說完,四人讓開路來,華麗的車子往前開走。
四人相對擠眉而笑,似有諸多故事
“他孃的,老子娘能把老子生漂亮點就好了,哪怕賣屁股呢!”
“兄弟慎言!”其中一個老道的開口阻攔,看了下於春華他們。
“我蔣老五敢做敢當,怕個球,左右全長安都知道!”
“男的是這樣,女的也厲害,生生的強了——還留了種,死也值了!”
四人頓時鬨堂大笑,心照不宣的八卦起慶郡王的爹和母親,還有那個名滿大宣的男寵舅舅,今上不是女帝,是男帝,當年剛爆出來時舉國譁然,長安的臣民沒少嚼舌根。
密切關注幾人的於春華見幾人換了崗,上前尋了穩重成熟的軍士,“軍爺,請問書院怎麼才可以進,我族姐們在裡面上學我們是作為書童過來的,因生病晚了一個月,不知哪裡辦手續?”
託前世的福,這一口漂亮的普通話讓軍士刮目相看。
是的,自兩百多年前開始,普通話便取代了河洛話成為了大宣朝的官方語言,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至關重要,甚至可以憑這一手到偏遠的小國當語言老師,薪俸能抵大宣的中層官員了!
“你們進門直走,順著水泥路右轉,過圖書館,有座小山,沿石子路上山,走到盡頭下山,看到成片的平頂水泥房就到宿舍,你們應該知道那棟,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