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

雲初匆匆的回到桑林地,好在侯三還在,只是這個傢伙睡著了,還流淌著口水。

棗紅馬還在,方正送給他表面掛著錫的金壺,金盃也在,牆上還掛著一張弓,箭囊裡還有三十六枝羽箭。

老羊皮背靠牆壁坐著,如同一幅畫。

“你害怕了是嗎?”老羊皮將雲初新得到的唐刀丟給他。

“你會從這東西上找到勇氣。”

雲初搖搖頭,將唐刀緩緩的從刀鞘裡抽出來,憤怒的向老羊皮揮出一刀。

“你休想左右我!”

唐刀被一柄彎刀擋住,老羊皮那雙清澈的眼睛就在刀鋒的後面,裡面滿是欣賞與讚許。

“你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軀裡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雲初推了出去。

雲初向後踉蹌幾步,才站穩了身體,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緩緩地從雲初身邊走過,還低聲對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魯的騎兵已經從四面八方過來了,你很快就會看到他們。”

“我不想上戰場,就沒人能逼我上戰場。”

“孩子,那不是戰場,只是一個考驗你的場所,順便告訴你一句話,阿史那特魯之所以會選定龜茲城作為此次作戰的目標,是因為他聽了我的話。”

胡人就是胡人,雲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會不知道他們如何看待唐人。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魯有染,這一點都不奇怪。

“如果我沒有經受住考驗被人弄死了,你會不會救我?”

“不會,佛覺得有意思的人一定不會死,如果你死了,就說明,你沒有那麼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