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南城開始發了狠的降溫。

很難想象,一個月前的南城氣溫還是穩定在二十六攝氏度以上,大家還在穿著短袖加校服外套。

轉眼間,居然都裹上了厚厚的羽絨服。

此刻的高三四班,門窗緊閉。

妄想將十二月的冷風盡數抵擋在外。

坐在前排門窗旁的徐詩詩手握圓珠筆,脖子和耳朵都遮得嚴嚴實實的,但手還是依稀感受到從門縫裡鑽進來的冷風。

她哆嗦著右手,努力寫著剛剛發下來的英語試卷。

平日裡都是溫禮則坐在靠窗的位置,要不是溫禮則今天去打水的時間過於長,她倒是不知道原來這個位置這麼冷。

不過也不知道溫禮則今天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

第三節課下課足足有二十分鐘,眼看著就快要上課了,溫禮則竟然還沒回來。

徐詩詩不解的眺望透明窗外的走廊,似乎下一秒,溫禮則就能從走廊出現。

而此刻的溫禮則,正左右兩個兜都裝著一粉一藍兩個保溫杯,和李雲鏡快步從二樓辦公室往三樓走。

值得一提的是,在外面只有不足十度的溫度下,溫禮則和李雲鏡卻格格不入的衣著單薄。

外套被兩人各自披在肩上,再仔細一看,二人的額頭上竟然還冒著細汗。

李雲鏡低頭看著著被挽上去的白色衣袖有些發灰,破有些怨氣的嘟囔道:“我就不該沒事陪著你去給你那寶貝同桌打水!這下好了,被老陳拉去搬東西!我這白衛衣可是剛穿上的啊!

溫禮則!你得給我洗衛衣!”

溫禮則攤了攤手錶示無能為力:“我可沒求你陪我一起去,是你自已閒著沒事幹非得跟著去的,再說了,我同桌的水可是我打的,可不敢勞煩你。”

“不是,你這話說的,那我不是幫你打了水嗎?不都一樣嗎?你就說我是不是幫你打水了才被老陳逮到的吧!”

溫禮則搖了搖頭,輕聲道:“當然不一樣了,我同桌是我同桌。”

繼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溫禮則語氣頗有些惡狠狠道:“而且你別以為我沒看見,你故意在我的水杯里加了很多熱水!你只摻了一點冷水!”

溫禮則話畢,場面便成了李雲鏡理虧,聞言他有些心虛的打馬虎眼:“這不是天太冷了嗎?誰知道你的保溫杯保不保溫呢……我這不是怕你想喝的時候冷了嗎?”

倆人就這麼一路有說有笑的往樓上走,到了樓梯拐彎處,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溫禮則和李雲鏡前面。

李雲鏡細看一眼快要撞上的人,尷尬的瞥了溫禮則一眼。

卻見溫禮則眼神冷淡,似是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李雲鏡出於人道主義的呵呵一笑:“安同學,這是要去哪啊,快上課了。”

安嘉祺像是沒看見面前的李雲鏡一樣,眼神恨恨的瞧著從頭到尾沒看她的溫禮則,而後對著李雲鏡冷哼一聲,擦著倆人的肩膀下去了。

李雲鏡頃刻一副吃了狗屎的表情甩了甩肩膀,回過頭去看著安嘉祺離開的背影嘀咕:“真是的,好心沒好報……也不知道這都快上課了她還下去幹什麼?”

“我看她也是夠閒的,上週末我跟廣播部的人一起吃飯,聽思佳說她最近忙著去廣播部不知道倒騰什麼東西,說什麼想要參觀參觀廣播部……”

隨著李雲鏡的嘀嘀咕咕,二人很快到了半樓梯。

而半樓梯處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窗戶,窗戶正對著綜合樓,溫禮則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的瞥到了窗戶外安嘉祺的身影。

溫禮則定睛一看,便瞧見了安嘉祺手上若隱若現的手機。

看樣子,安嘉祺像是要往綜合樓方向去。

綜合樓?廣播部在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