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著許隨風所說的話皆是沉默,許隨風說的話對於每個人的效果都是不同的。
對於韓武形以及齊藍他們而言,他們有家人或是朋友被種下奴印現在為惡靈族服務,因此他們會擔心這件事被他人發現。
對於秦何忘他們而言,在與幾人經歷了這些事後心中自然也對他們產生了些許不信任。
許隨風看了一眼眾人道:“不論現在大家心中如何想。”
“首先要做的就是相信對方。”
“其次,我們需要提升實力。否則就算到時候有機會離開,我們的實力若是不夠的話也無法逃出去。”
“別忘了哪怕飛天境那天恰好不在城池,城中也有三位雲海境巔峰的存在。單是他們我們就解決不了。”
說著,許隨風頓了一聲,聲音變得沉重道:“大家可以想想一個多月前我們與從萬成交手的場景,單是他一位雲海境中期就足以對付我們所有人了。”
但許隨風說起從萬成時,經歷過那場戰鬥的七人皆是心中一沉。
是啊,僅僅是一個從萬成他們便應付不了,何談那些雲海境巔峰以及那位飛天境呢?
對手的實力如此強大,他們還有心思搞內訌嗎?
若是這個時候還不齊心,在搞小動作,影響到的很可能是他們所有人,從而導致逃不出去。
說完,許隨風便找了一處位置開始修煉。
齊藍這時候站起來,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後,向著許隨風傳音道。
“許兄,道理我都懂。但我還是要把鍾嶽救出來。”
許隨風盤坐在地面無動於衷,心中卻升起一個疑惑。
像齊藍這種利已主義怎麼在這個時候想的不是逃出去,而是去救人?
但許隨風沒有開口,感知到齊藍向著洞外走去。
韓武形這時候也站起身來離開。
秦何忘看著離開的兩人向著許隨風傳音道。
“許兄,如今石林中的人從所未有的多,他們出去很可能被發現,要不要叫住他們?”
秦何忘是能夠感覺到許隨風知道一些內情的,一些關於整支隊伍氣氛始終不融洽的原因。
因此他才會開口問。
許隨風搖搖頭,這時候阻止他們毫無意義,說不定還會得到負面效果。
“無礙,只需要他們不會暴露我們的位置便可。”
許隨風傳音,隨後心神徹底沉入修煉。
這四十多天,外界惡靈族獵殺著石林中的兇獸,導致兇獸從所未有的團結,同時對於人類,惡靈族的厭惡怨恨也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度。
如今只要是兩者相遇必會爆發戰鬥,分出生死。
此時,石林半山腰處,韓武形一個人走在一根根巨大石柱下,身影在淡淡的光芒照射下閃爍搖晃著。
韓武形一路避開人群和兇獸,悄無聲息的走進一處石洞中。
在石洞外一位身穿黑色盔甲,氣息完全收斂的男子正坐在那裡,正是韓付。
韓武形見到韓付心中一顫,這一個多月他已經見過韓付數次,但每一次見到他時,內心都會感到一種難以言語的悲傷挫敗無力種種感覺交織在一起。
韓武形僅僅是看了一眼韓付便收回目光,他不敢再看下去,他怕自已會控制不住情緒。
韓付也感受到韓武形的目光,心中泛起陣陣波瀾。
但從萬成有過交代,他只是一個看門的。
就這麼,兩人錯過,一路無話。
韓武形走入山洞。
山洞中,從萬成正端坐在地上,雙手環抱看著走進來的韓武形,臉上帶著笑容。
淡淡開口道:“韓兄,想好了沒有。”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