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歡來到了他年久失修的宗門大殿,這大殿充滿了幾何的簡潔美感。直挺挺的四堵石牆加一個菱形木質屋頂,還有兩扇破舊木門。

走入大廳看到的一幕,讓李清歡不自覺的麵皮抽搐。

張霸天和阿強已經走了。

二徒弟魚雁衣衫襤褸,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正躺在地上打滾哀嚎:

“痛啊……要死了要死了,殺了我吧!”

李清歡看著魚雁暗暗點頭,還活著,要死卻沒死,說明還想活著,有的救。

於是李清歡又將目光轉向三徒弟阿祖。

只見阿祖躺坐在牆角,嘴角的血跡已經風乾,兩邊腫的像豬頭的臉上都有指印,看來也是經歷了非人的羞辱。最為致命的是他兩眼麻木,從他空洞的眼神裡已經看不到光了。

水狗不在,嗯,應該是給這兩貨找草藥去了。還是水狗省心,畢竟親手養大的,除了修煉天賦差點,人笨點,吃的苦多點,吃的也多點,也沒啥太多缺點了。

你說魚雁、阿祖這兩貨的遭遇放到生前看過的任何一本小說裡那都該是豬腳級別了吧,他們的白鬍子老爺爺在哪裡?金手指在哪裡?系統在哪裡?

說道系統……莫非這兩貨是捱打流系統?捱打就能變強?那也不至於十來年一個煉氣期四層,一個五層吧?跟我玩大器晚成是吧?

等等……地上為什麼還有瓜子殼?

“嘎噠!”又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又一聲“噗!”

如此迴圈往復,跟個機關槍似的。

李清歡尋著聲音看去,那夏語冰正坐在凳子上,一邊翹著二郎腿抖啊抖,一邊歡快的嗑著瓜子呢。

我了個去去去!同門都這樣了,你還擱那嗑瓜子!你這形象對的起你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嗎?下基層體驗生活,你好歹也抹兩把眼淚,乾嚎兩聲安慰一下那兩貨吧。

忍住,李清歡,這一世你是要幹大事的,何況你還有求於人家,戒驕用忍!不過那臉蛋子真是漂亮,腿也是真的長啊,標準的白富美啊。

“咳咳……”李清歡乾咳兩聲,停止了豐富的心理活動,走到了夏語冰面前開口道:

“語冰啊……商量個事唄。”

“啥事?讓我幫忙搖人那種事免談!嘎噠!噗!”夏語冰翻了個白眼,繼張開她那鮮豔的紅唇,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嗑起了瓜子。

是,我知道你上面有人。你了不起。李清歡暗罵道。

“乒呤乓啷!”

本來就風雨飄搖的屋頂被破開了一個洞,一道人影從上面而降,直直落在了李清歡面前。

還沒等李清歡看清來人,一隻白嫩的手指已經指在了他的鼻尖。

“聖女,我就說這小子別看眉清目秀的,一肚子壞水!那誰,有什麼陰謀陽謀快說!想打我家聖女的主意,信不信我滅了你們全宗!”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更何況這人還是從上面來的。

此人正是夏語冰的護道人,好像夏語冰叫她迴雪姨。

李清歡感受著眼前這回雪散發出來的股若有若無的殺意,嚇得背後冷汗直冒,嘴角也直抽抽。心裡更是那個恨啊。夏語冰是不是聖女李清歡不確定,但眼前這個指著李清歡鼻子喊打喊殺的紅顏禍水級女人,絕對是被人拋棄後的恨嫁更年期剩女。這不明擺著嗎,看到自已英俊瀟灑,一定要給自已潑髒水,他肯定是被一個小白臉拋棄過。

我忍,只見李清歡用頭輕輕甩了一下秀髮,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凹出了一股出塵的氣質,使得自已的鼻尖稍稍避開了那泛著殺意的指尖。

李清歡強裝淡腚,心裡卻在想,該怎麼拿捏眼前這人。望著那個破風的屋頂,哈,有了:

“閣下莫要在咄咄逼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