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他的存在,坐下來繼續練字。

之前被季宴禮看過的那一張,她直接揉成一團扔到了地上。

她知道季宴禮最愛乾淨,甚至微微有點兒強迫症。她故意將紙團子丟的到處都是,她就不信他能忍得了。

果不其然,季宴禮餘光掃了一眼被丟在地上的糰子,眉心便微微蹙了起來。

沈傾看的心中偷樂,屏氣靜神,有些歡快的下筆,第一個字便被她一氣呵成。

她滿意的看著自己寫出來的字,準備寫第二個毛筆字的時候,季宴禮把外頭候著的婆子叫了進來把扔的到處都是的紙團子收拾了出去。

這樣一來,沈傾再想靜下心來練字是不行了。

她抬眸看了眼季宴禮,瞧見他坐著不動,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由挑了挑眉。

“三爺來屬下這裡,可是有事情要吩咐屬下去做?”

沈傾的態度還算恭敬,說出來的話也算畢恭畢敬。偏偏季宴禮聽著這語氣卻有些不大對味兒。

“沒有。”

季宴禮抬眸睨她,又淡淡出聲道,“我看著你練字。”

那意思很明顯了,就是讓沈傾繼續練她的字,不用管他了。

沈傾心中暗搓搓的翻了個白眼。

待著看她練字?

不會是因為心裡頭懷疑她,所以打算一天二十四小時監視她吧。

沈傾想了想,故意把字寫的七歪八扭,能不對稱就不對稱。她就是存了心思讓季宴禮難受。

哪隻這一次,季宴禮似乎是知道她的意圖一般,並未出聲說話,臉上的表情分毫未變,似乎並沒有因此波動。

沈傾癟了癟嘴,見這一招不行,乾脆直接丟了筆,身體往後一靠,又裝模作樣的活動了一下手腕,“不好意思,我太累了,突然不想練了。”

她眨了眨眼睛,面上帶了幾分真誠,“三爺,屬下今日已經練了很長時間了。今日太累,怕不是不能再練了。要不,三爺等屬下這一次練字的時候再過來?”

季宴禮面無表情的睨她一眼,語氣淡淡問了一句,“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為什麼?”

沈傾愣了一下。

她抿了抿唇角,面上適時的露出一抹無措來,她微垂了眼眸,“三爺,屬下沒有,屬下不敢。”

季宴禮見她愣愣的有些緊張失措的模樣,忽然勾唇笑了笑,語氣緩和了一些,“我就同你開個玩笑,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沈傾微垂了眼眸,並沒有出聲。

同處一間房間,卻是字字句句都在試探,甚至一個表情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試探。

這樣的關係,還有繼續的必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