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掃向二樓，沒看見便宜父親，應該是回房了。
“小憂，早。”是黎川。
大哥很自律，不管多晚睡早上到點就醒。還會在家裡的健身房晨練一會，再下樓吃早餐。
黎憂：“早。”
黎憂並沒有被嚇到，她體內有靈力雖然不多但五感仍然會比普通人敏銳一點。
當然，也只是一點，不然剛剛她就能聽見便宜爹在說什麼了。
黎川不是來閒談的，自己搬了個小板凳和妹妹排排坐說起正事：“小憂看過微博熱搜了嗎？”
天氣預報說今天會是個好天氣，也確實是個好天氣。
兄妹兩人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中，黎憂抱著保溫杯眯著眼感受太陽的溫度之餘，吸收遊走在清晨空氣中的天地靈氣。
“看了，齊西城說最多再過半個小時熱搜會被撤得乾乾淨淨，尤其是黎晚的名字。”
靈氣入體身心都變得輕盈，心情也跟著美妙起來。黎憂手肘撐在大腿上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去看黎川的反應。
“不過黎晚的名字已經出現在大眾視野裡，你們打算怎麼做呢？是將當年女兒抱錯的事公諸於眾，還是說黎家還有一位大小姐。”
黎憂沒有質問的意思更沒有逼黎家人做決定的意思，她只是心情好+純粹的好奇才多此一問。
黎川在商界摸爬滾打多年，自詡看清一個人很容易。特別這個人還是他妹妹，一個剛大學畢業還未出社會的年輕人。
可事實上，他看不透黎憂。妹妹有在乎的東西又好像什麼都不在乎，偶爾像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偶爾又給他少年老成的感覺。
就像現在，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妹妹是個很好相處很容易跟人親近起來的人。
只要抱著友好的態度小憂都能和對方相處得很好，很快地親近起來。像和他、和母親、和黎州。
對不友好的人小憂也會禮讓三分，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小憂才會露出相對的攻擊性。像對父親、對晚晚。
可現在、此時此刻，他清楚地意識到妹妹並沒有把他歸納到一個親近的人的範圍裡。
甚至在妹妹眼裡，他們所有人在她眼裡本質上都是一樣的。只是有好壞之分罷了，至於是好還是壞，於她而言無關痛癢。
因為她不在乎，所以他是好人大哥還是壞人大哥或是在好大哥壞大哥之間來回轉換，她都不在乎。
但在他還是好人大哥的時候，她對他友好的態度就不會變，對他說的話做的事也都出於絕對的真心。
如同她這個人最初給他的感覺一樣，真誠、坦蕩。但在真誠坦蕩之下，是對一切的冷漠，和無法跨越拉近的距離。
這種令人捉摸不透的矛盾感和割裂感，讓他聯想到一個人——齊西城。
甚至，小憂比齊西城更甚。至少對待厭惡的人，齊西城是真的會毫不留情面地搞垮對方。
而小憂……
估計只要對方別到她跟前蹦噠找存在感，那對方是好是壞是死是活，小憂都無所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