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朝辭問得直接。
黎憂答得也直接：“錢到位，好說。”
“黎大小姐開個價吧。”顯然謝朝辭不是個愛拐彎抹角的人，兩人剛見面三分鐘不到就到了商討價格這一步。
關於價格問題黎憂在來之前就有了具體數字，不用再浪費時間做決定：“你和輕舟兩個人一起一共兩千萬，華國幣。”
這個價是她自己定的。按二哥的話說謝家在帝都無論是財力和實力都僅次於齊家，也就是說謝朝辭比大哥還有錢。
治療胃病的藥汁大哥定價兩百萬一杯，嚴重的胃病需要連喝兩天喝6杯。
謝家兄妹的病跟齊西城一樣沒得治，她就按比嚴重胃病還要嚴重的病來算。
但可愛的女孩子僅僅只是跟她有一面之緣就替她發微博正名，所以零頭就算了。
謝朝辭沒說話，周圍重新陷入一陣落針可聞的寂靜。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黎憂也不急。在賺錢這件事上她還是有耐心的，平靜應對。
就這樣過了會，店長端著現做好的熱美式過來：“黎大小姐，您要的熱美式。”
黎憂：“多謝。”
店長：“您客氣。”
店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感覺兩人間的氣氛劍拔弩張。固然好奇卻不會去妄加揣測給自己找麻煩，送完咖啡就離開了。
在黎憂端起熱美式優雅呡一口時，謝朝辭出聲了：“這個數字我不喜歡，換一個。”
“六千萬華國幣。六六大順，圖個吉利，黎大小姐覺得如何？”
黎憂：？
黎憂搞不懂且大受震撼。做丹藥生意千餘載，她就從沒遇到過反向砍價的買家。
記起那晚謝輕舟認為她頭髮自帶香氣的清奇腦回路，現在是謝朝辭……這就是雙生子麼？腦回路都如出一轍地與眾不同。
黎憂從不否認自己是個黑心的丹修，黑心歸黑心原則她還是有的，婉拒。
“我只賺我該賺的錢，如果謝大少爺實在不喜歡兩千萬這個數字的話我可以退一步，少要一塊錢。”退一步，真的就是一步。
謝朝辭：……
謝朝辭最終接受了這個提議，不過也沒有佔黎憂這一塊錢的便宜。
“少的一塊錢算我欠黎大小姐一個人情，以後有事需要幫忙可以隨時找我。”
給黎憂開車門自稱是司機的青年男人就站在幾步遠外，聞言詫異地望向自家大少爺。
剛才大少爺提價的行為就讓他很是不解，現在又提出一塊錢換一個人情這樣荒謬的提議。
這兩種行為無論是哪一種都實在不像大少爺的作風，大少爺是存了結交這位黎大小姐的心，還是……
黎憂不在意少的一塊錢，人家還請她喝咖啡了呢。
沒把謝朝辭欠人情的話當真，再者她素來講究錢貨兩訖，不喜歡節外生枝。
笑容依舊官方，不做回應。交易談妥就沒再逗留的必要，又喝了口咖啡起身告辭。
“藥汁弄好了我再聯絡謝大少爺，那麼，告辭。”
謝朝辭起身。雙手插在西裝褲褲兜，身形挺拔修長：“我送黎大小姐到門口。”
黎憂覺得沒這個必要，不過人家要送是人家的自由她沒興趣干預人家的決定。
兩人走在前面，青年男人跟在兩人身後，越發看不懂自家大少爺今天的種種反常。
一直到車消失在視野裡，謝朝辭目光也未收回。良久，從口中緩緩吐出兩個字：“黎憂。”
冰涼的語調散在冬日的寒風中，更涼了。
黎憂離開咖啡廳後給二哥介紹認識的草藥商打了個電話，訂購自己所需的草藥。
約好送貨上門的時間結束通話，看了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