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處理完就是謝相宜那個瘋婆子,霸總捏著手機,臉臭得不行,腦海裡已經有一百種登門拜訪謝家找謝相宜算賬的辦法。

黎州氣頭上,嗓門很大。

跟齊南槿說的話齊西城在電話那頭都聽到了,和黎憂簡單瞭解情況後首先關心老婆:“有沒有受傷?”

黎憂愣了下,嘴角無意識微微翹起心中有一股暖流流淌而過:“沒有,我能受什麼傷。”她有靈力作弊,能受什麼傷。

齊西城在通話那頭嘆口氣,不認同黎憂這樣輕描淡寫的說法卻又不忍心責怪。柔聲叮囑:“下次不要這麼魯莽了知道嗎?”

黎憂答應:“好。”

通話靜默好一陣,齊西城的聲音才再次響起。成熟穩重的男人嚴肅起來有種令人無法抗拒的魅力,偏偏他溫文儒雅用的是商量請求的語氣。

“黎憂,蒼天垂憐,讓我們在經歷生離死別後再次重逢相遇。我無法接受你受到半點傷害,所以答應我,以後我沒陪在你身邊的時候。做什麼事情之前一定要先考慮自己,保證自己的安全,好嗎?”

冬日暖陽從玻璃窗投射進病床裡,黎憂坐的地方剛好在窗戶旁,整個人都被陽光籠罩。

淺金色的光暈下,女人纖長的睫毛顫動猶如蝴蝶扇動翅膀。黎憂清楚地聽見,心中長久以來所有枷鎖齊齊斷裂掉的聲音。

她想,或許。從這一刻起她明白了什麼叫做愛,也重拾起回應愛的能力。

當下場合不對,煽情的話黎憂打算晚點找個合適的時間說。不久後,通話結束。

把手機揣回衣兜,迎上美人媽媽和兩個哥哥懊惱關切的眼神。

黎憂:?“怎麼了嗎?”

黎州:“妹妹,你沒受傷吧?我才想起謝相宜還帶了十幾個壯漢保鏢,你我……”

盛書嫚:“寶貝,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都沒和媽媽提……”

黎川和兩人不一樣,大哥已經讓人去請醫生過來,意思是給黎憂做一下檢查。

為了讓媽媽和哥哥放心,黎憂接受了大哥的好意。

偶爾體檢一下沒什麼壞處,儘管她清楚知道自己什麼事都沒有,不過來都來了,對吧。

……

慈善拍賣會,貴賓席位上。

接完黎州電話回來的齊南槿已經無心參加這場拍賣會,內心陷入矛盾掙扎。

代表齊家隨便拍下兩件拍品後,提前離開拍賣會現場。

地下車庫,黑色的邁巴赫內。齊南槿在車裡獨自坐了很長時間,才開車離開。

回自己別墅後,在別墅裡見到正在彈奏豎琴的黎晚,一首很憂傷的曲子。

齊南槿安靜等這首曲子彈奏完,才開口:“你二哥的事,你參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