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參與了。”

黎晚抱著巨大的豎琴,很平靜。

齊南槿手裡拿著車鑰匙,坐在椅子上。聽見女朋友承認的話閉了閉眼,半晌問:“為什麼?”

黎晚:“沒人為我打算,我只能為自己謀利。你這麼快就來質問我,說明謝相宜沒能得逞二哥他沒事,對嗎?”

女孩的聲音依舊柔柔地,好比夏日傍晚的晚風,是那樣地美好。

好似一切都沒變,又好似什麼都變了。

“謀利?”齊南槿自覺越來越看不懂女朋友,深感無力:“謀什麼利?如果今天謝相宜得逞你會有什麼後果你知道嗎?”

“黎州他,至少在你前二十幾年的人生裡都是真心疼你的。你、你在做這件事前……”

齊南槿說不下去了。在他的認知裡這樣的手段真的很骯髒,女朋友的做法也令他不恥。

“後果?能有什麼後果?!”黎晚卻突然笑了起來,把豎琴推倒摔在地上發出重重的一聲聲響。

“要麼我二哥代替我成為一個新的笑話要麼謝相宜代替我成為一個新的笑話,不管是誰,反正我們這個圈子裡的笑話不會再是我,或者只是我。”

“我還從謝相宜那裡拿了一大筆錢,最壞的結果大不了我出國,遠離帝都遠離帝都這個圈子,沒有身份我還有錢!”

“對我很失望吧南槿?要聽伯父伯母的話和我退婚嗎?覺得我變了嗎?變成你不認識的樣子了嗎?可我能怎麼辦?我也不想這樣啊。我也想繼續像以前那樣啊,可現實根本不允許。”

“爸爸把姐姐接回來了我先成了鳩佔鵲巢的假千金後又成了私生女,我沒有了我什麼都沒有了。爸爸媽媽哥哥是黎憂的了,我只剩下你。可伯父伯母讓你跟我退婚,我連你都要沒有了。”

黎晚來到齊南槿跟前,手摸上齊南槿的臉龐:“南槿,你知道我最近過得有多痛苦嗎?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錯事,可換作你是我,你也會這麼做的。”

齊南槿握住黎晚的手腕,和黎晚對視言語篤定:“我不會,晚晚,我不會。”

“你也不是什麼都沒有,我一直都告訴你你有我我在你身後。你明明可以選擇過另一種生活,比如不和黎憂比較好好和我在一起,可你選擇一錯再錯。晚晚,現在的局面,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黎晚強撐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纖瘦的身形搖搖欲墜。看著齊南槿,潸然淚下。

當天晚上,齊南槿登門和黎嶽霖提出與黎晚的婚約解除。

齊南槿走後,黎嶽霖勃然大怒!

黎晚這段時間積壓的情緒爆發不甘示弱大鬧一場,虞穎攔著。一家三口在御水灣的這幢別墅,今晚可謂是烏煙瘴氣。

夜晚8點,漆黑的夜空飄起雪花。白茫茫的小點紛紛揚揚,預備為帝都城覆蓋上一層銀裝。

謝家大房的莊園很熱鬧,霸總帶著幾十個保鏢登門拜訪。十幾輛黑色轎車亮著車燈停在莊園停車場,氣勢凌人來者不善。

自己的事自己解決,黎州沒帶上媽媽大哥和妹妹。他今年26又不是16,找人算賬還帶家長。

“砰!”“砰!”“砰……”重重的關車門聲一聲接著一聲,製造出不小的動靜。

保鏢給總裁開車門,黎州從車後座下來。黑亮的皮鞋踩在地上,順便把剛剛丟在地上的菸蒂踩滅。

白色的煙霧繚繞模糊了黎州的臉龐,霸總收了往日嬉皮笑臉好說話的模樣,臉色沉冷,手裡拎著妹妹用過的甩棍。

修長冷傲的身形隱在黑夜中,透露出年少輕狂時的兩三分痞氣。看著朝自己這邊過來的一群人,冷笑。

過來的是以謝相宜父親母親為首的一大家子以及莊園裡的保鏢幫傭,謝父知道女兒的事理虧,不過還是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