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父抹了把後脖子上的血站起來,眼睛被手指上的點點血跡刺激到。怕逆女真的大逆不道對自己下狠手,只能衝自己最瞭解的妻子宣洩怒火。
手指指向盛書嫚,無能狂怒放狠話:“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跟你爸媽還有你那幾個哥哥弟弟妹妹交代!離了我黎嶽霖,你盛書嫚……!”
正如瞭解妻子原生家庭的痛楚,他也比誰都更瞭解妻子不輸自己多少的經商能力。
什麼也不是這幾個字到嘴邊,咬咬牙還是沒厚著一張老臉顛倒是非把白的說成黑的,只能顫抖著手指繼續無能狂怒。
“你,你好得很!”
“還有你、你!黎川黎州你們都好得很,老子真是生養出幾個會反咬老子的狼崽子!”
黎州還是那頭醒目的紅毛,頂著一頭紅毛小聲嗶嗶賴賴跟盛怒的老父親唱反調:“我們幾個是媽生的,又不是你。”
黎父暴怒:“臭小子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試試!”
很少正面跟父親起衝突的黎州沒敢再說一遍,不過還是堅決站在母親這邊。“爸你也別拿外公外婆他們威脅媽,我們回家前就通知他們了,他們很快就到。”
“哦對了,還有爺爺奶奶他們。您別以為媽跟您說離婚是開玩笑,或者是今天這場鬧劇過後媽還會像以前那樣委曲求全。媽是真要跟你離,你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了。”
黎父滿腔的怒火像是洩了氣的皮球,錯愕地看向從兒女身後走出來臉色平靜的妻子。“你……”
他怎麼也沒想到妻子會主動把離婚的事告訴岳母岳父,以他對妻子的瞭解妻子會隱瞞這件事,直到隱瞞不下去為止。
今晚發生的所有的一切都太出乎他的意料,隱藏這麼多年的事突然就被發現,他所熟知的妻子說變就變。
盛書嫚已經拭去眼角的淚水,心如死水:“州州說得對。黎嶽霖,我們的婚姻完了。”
從玄關進來的黎奶奶黎爺爺聽到的第一句就是兒媳婦這句話,兩個老人互相看一眼心都涼了大半截。
讓管家在外面守著除了兩位親家別讓其他不相干的人進這個家後,兩位老人彼此攙扶著進客廳。
黎奶奶看看一看就知道哭過的兒媳婦和另一邊怒容未消的兒子,一言不發鬆開老伴的手。
黎爺爺心領神會,掏出背在身後抓了一路的彩色雞毛撣子,重重拍在身邊的實木桌子上,氣沉丹田中氣十足叫兒子大名:“黎嶽霖!過來,跟老子上樓!”
黎父:“爸!”老爺子手上那根雞毛撣子是黎家的家法,黎父從小不知道被抽過多少次。到這把年紀了看到這玩意還是有陰影,臉色難看不少。
黎爺爺年輕時候當過好幾年的兵,雞毛撣子指著黎父,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在。
“今天你叫我太爺爺都沒用,你給我上樓。你個混賬東西,乾的都是什麼混賬事!趕緊的,我是給你留面子,別逼老子在這抽你!”
見不省心的兔崽子動了,黎爺爺轉頭去看兒媳婦。自覺教子無方臉上無光,威嚴的怒容不見滿臉的慚愧。
“書嫚啊,是我和你媽沒教育好孩子爸在這跟你說聲對不起。你放心,來的路上我和你媽談過了,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支援你。”
“你爸媽那你不用擔心,我們待會跟他們說。是這混賬東西不幹人事,你什麼都沒做錯,有我們和阿川阿州還有小憂站在你那邊,他們不敢怪你。”
“爸!您這是做什麼?!”黎父見不得自己打心裡敬重的父親給妻子彎腰鞠躬,伸手去扶。
哪知一靠近就被黎爺爺狠狠甩開,面對兒子老爺子當即變了臉色:“你還有臉問,給老子滾上來!”
“爸……”
盛書嫚不敢受老爺子這一禮,眼眶通紅,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