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面對堵車還是面對孩子,盛書嫚都很有耐心。等黎州說完,偏頭,溫和開口:“州州沒有其他事要和媽媽說嗎?”
黎州啊了一聲,看著母親似乎已經知道一切的樣子整個人都僵住了。不自然地訕笑一聲:“沒有啊,媽你怎麼突然這麼說。”
幾個孩子裡二兒子的心思是最好猜最好懂的,盛書嫚更加確信幾個孩子有事瞞著自己。
而且這件事很大可能跟自己有關,不動聲色繼續套話:“媽媽昨天聽到了小憂和晚晚的對話,晚晚對小憂說……”
盛書嫚重述昨天搬家的時候自己無意中聽到的話,黎州的臉一下子黑成鍋底。
積壓在心底的火氣一下竄到最高,不滿的話脫口而出:“她有病吧?她以為她也是……”
“滴——!”車的鳴笛聲拉回黎州的理智,及時住嘴。看向媽媽再次投過來的目光,黎州不自在地看向車窗外。
“沒什麼媽,您別多想。她不就那樣嗎,不那樣怎麼會搞那麼多卑鄙的小動作對付妹妹。”
知子莫若母,尤其是心思好懂的孩子。
以她對州州脾氣的瞭解如果只是晚晚之前做的那些小事,州州對晚晚不可能有這麼大的火氣。
昨天來小憂那接自己州州對晚晚的態度很奇怪,現在連妹妹都不肯稱呼了,那隻能是其他更大的事。
回想昨晚晚飯時二兒子跟丈夫發生口角時的態度,盛書嫚抿唇,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想。
下班高峰期,再豪再颯的車也只能以龜速向前挪動。
盛書嫚望著車流,臉上的笑容變得勉強聲音也變得傷感,像心情低落到谷底。
“昨天你跟川川透過電話。”這一句似疑問句又似陳述句,就看對方怎麼理解。
黎州倏然轉過頭看向母親,帥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慌亂:“媽你都聽到了?所以您都知道了?爸出軌的事和爸當年把妹妹換掉給別人養的事。”
火紅色的法拉利,驀地停下。
黎憂在下午兩點多收到美人媽媽一起共進晚餐的邀請,欣然答應。
17:20分,黎憂搭乘電梯到車庫。
一眼看見站在火紅色法拉利車旁抱著紅玫瑰花束衝自己招手的大美人,有些訝異。
走過去,剛站定就被擁入美人媽媽馨香的懷裡。“寶貝,媽媽愛你!”
盛書嫚的聲音有一股子出身江南水鄉的溫柔,溫柔卻不綿軟。
如同她本身,柔婉而大氣、溫婉而堅韌、溫柔而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