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某家咖啡廳。

凜冬已至,再好看的街景也顯出幾分蕭瑟。雪花從天空洋洋灑灑飄落,整片帝都蒙上一層白色。

“叮鈴鐺~”

黎晚推開店門,店門後掛著的鈴鐺發出悅耳的脆響。立刻有穿著工作服的服務員迎出來,笑容熱情:“歡迎光臨女士,請問幾位。”

黎晚掃一圈一樓大廳的客人,沒看見約自己的人。輕輕深吸一口氣,回話:“我找齊西城,齊先生。”

咖啡廳在市中心的商業街,有三樓。地段絕佳,客流量很多街上穿著時髦的人來來往往。

三樓,環形的挑高落地窗內。以漫天雪景為背景,一襲水藍色長裙的女人在拉小提琴。

三樓沒有其他客人,看樣子是被包場了。服務生領著黎晚到的時候,男人一個人坐在座位上,像是很認真地在聽這場小提琴獨奏。

發現她的到來,齊西城十分有紳士風度地起身。

服務生為黎晚拉開椅子,黎晚落座齊西城才重新落座。

齊西城沒急著談正事,而是讓黎晚先點自己喜歡的咖啡。可等服務生將咖啡做好送上來,男人都還沒有開口的打算。

“不知道齊總今天約我出來有什麼事?”最後是黎晚先開的口,捏著咖啡杯杯耳有些忐忑。她畏懼這個男人,更畏懼這個男人手中的權勢。

齊西城面前同樣有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但沒有動,也沒有動的意思。似乎專程在等黎晚來,才象徵性點了一杯。

聞言收回投落在窗外雪景的視線看向黎晚,聲色溫和:“我想黎晚小姐對我這個人應該有一些瞭解,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類似昨天熱搜的事我希望是最後一次,否則黎晚小姐從南槿那得到的所有特權,我齊家都會一一收回。你做的那些憂憂不在乎,可我,很不高興。”

齊西城表情隨和,與通身上位者的氣息相悖。可越是這樣,越讓人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危險。

黎晚鼓起勇氣,和坐在對面的男人對視:“齊總,是在為姐姐出頭嗎?”

“不。”很意外,齊西城否認了這個說法。“這只是一個忠告。我替人出頭不會這麼客氣,至於怎麼不客氣黎晚小姐還是不要知道為好。”

這場談話的時間很短,談完後齊西城離開了。所有費用都記在齊西城賬上,黎晚想在咖啡廳坐多久消費多少都可以。

雪下得更大了,黎晚坐的位置能看見樓下的場景。

純白色的勞斯萊斯緩緩停在咖啡廳門口,經常跟在齊西城身邊的助理從副駕駛出來,撐著一把傘走向咖啡廳。

很快,齊西城頎長的身形出現在她的視野裡,好似發現她的目光男人回頭朝她看了過來。

明明再尋常不過的一眼,黎晚卻有種被猛獸盯上的錯覺,剎那間血液逆流渾身冰涼。

齊西城卻只是友好笑了笑後坐進車門,車門關上。林風也朝黎晚微微彎身算是打過招呼,隨後坐進副駕駛座讓司機驅車離開。

白色的車身漸漸和白茫茫的天地融為一體,再尋不見蹤跡。

直到再也看不到車的影子,那種被猛獸盯上發自內心本能的恐懼感才慢慢消褪。

黎晚從包包拿出手機僵硬地撥通齊南槿的電話,在聽到齊南槿的聲音後手捂著嘴哭出了聲:“南槿,你能不能來接我。我在……”

另一邊,純白色的豪車內。

齊西城坐在後座,姿態閒散。手肘關節撐在車窗邊沿欣賞車窗外掠過的風景,一副陶醉在冬日美景中的模樣。

林風:“老闆,已經把您和黎晚小姐在咖啡廳交談的監控畫面以及錄音調取出來了,現在發給二少爺嗎?”

齊西城:“不急,讓她先去添油加醋地告狀。等我那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