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藍好不容易說服舅母不用找醫生,終於回到房間。不想,一進房間就見到鳳祁。

“咦,你不是要回到貓的身體嗎?怎麼可以出來了?”景藍和賀蘭希一到家裡,鳳祁就消失了。她以為他是出來時間太久了,回到貓的身體裡了。

“過來,把你的手給我看看。”

“哦,我這手啊,沒事,等下我自己正骨就好 了。”景藍不是不急,而是她要給自己做點心理準備,怕疼。

鳳祁不耐,飄過來,抓住她的手,用神識檢視,趁她不注意,輕輕的一掰,咔嚓一聲,一股劇痛襲來,景藍痛得大叫,眼淚立馬蹦了出來。

“臭鳳祁,你怎麼不先說一聲,好痛!”景藍從小就怕正骨,不知道為何,她每回正骨,那種痛就讓她無法忍受。比普通的刀傷還要疼。

鳳祁被景藍的眼淚驚住了,這女人這麼怕疼?上次她受家法,也不見她落淚。怎麼這小小的正骨就疼得她掉淚?

他看著她梨花帶雨,平時嬌俏堅強的人有了一絲柔弱,他微微感到心疼......

他抓住她的手腕神識就探了進去。等看到她全身的經脈,他這才恍然大悟。她這是被體內自身越來越強大的力量壓迫了骨骼,使得她的骨頭直承受著壓力,這種情況下,如果沒有外力作用,打破平衡,那就相安無事。可若傷到骨頭,比如骨頭錯位,或者骨折,那她承受的疼痛比平常人要痛上一倍。

看來這是景家心法的後遺症。

“你為什麼不說,你提升力量後,你骨頭會疼痛。”鳳祁忍不住罵道。

“我這不是平時沒什麼事嘛,能把我打到骨折的人,還沒遇見過呢。”疼痛過後,景藍不好意思的擦擦眼淚,轉身進了洗手間。自己一身臭汗,早就忍受不住了。

“我要洗澡,你不要進來!”

“本尊是正人君子,如何會進?”鳳祁不自在的說了一句,看著景藍的背影想到接下來的畫面,頓時覺的臉快要燒起來了。

這女人,真是傷風敗俗,居然當著男子的面去沐浴!

鳳祁狼狽的飄到房間陽臺上,夏日的清風讓他冷靜下來。這時雖是白天,可他的魂體也不懼陽光。想到剛才景藍流淚的樣子,他當時差點控制不住想把人抱住。

他不是不識情為何物的遲鈍之人。情不知何起,他對景藍竟起了心思。可自己現在的處境,他無法給予她什麼?唸了一會清心咒,強壓住起伏的思緒。

樓下書房裡,賀蘭希與母親,二叔正坐在一起。三人臉色凝重。

“希兒,你沒聽錯,害你父親的人是賀蘭均?”

梅大夫人感覺不可思議。這賀蘭均,她如果沒記錯的話正是自己丈夫的堂兄。當年公公與至親的大哥因為小姑子的事決裂,兩家人撕破臉再無來往。

多年井水不犯河水。小姑子也就是景藍媽媽,當年失蹤全因為是賀蘭青那女人,他們沒去找麻煩,這賀蘭均倒起了心思害自己的丈夫?真是豈有此理!

“母親,這賀蘭均早前出國,今年初回的國,據說他在國外欠了一屁股債,急需巨大的資金擦屁股。想來這是把主意打到我們家來了。”

賀蘭希從知道賀蘭均的名字開始就命唐力去調查了。這傢伙是駭客,身份除了賀蘭希和歐陽鳴兩人知道外,無人知曉。不出一個小時就把賀蘭均一家人的所有資料發到他電腦前。

“當年你爺爺因為你小姑的事與那家人決裂,顧念親情,從沒想過去報復他們,沒成想這麼多年了,他們倒是不知悔改。希兒,這事要查,不必顧忌什麼了。總不能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我們還不懂反抗。這次如果不是景藍的朋友,你父親凶多吉少。”

賀蘭珏一拍案桌,氣憤的說道。

梅似湘看著怒火沖天的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