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公,莫不是您老了,頭腦也不中用,記錯了?”五殿下陰戾非常,盯著喜公公,滿眼殺氣。

他有些沉不住氣,若是讓老二登上帝位,那他們身為皇子,這麼多年來針鋒相對,自己能有何好下場?

魏帝的許多個兒子,除了鍾商璃在靖州,鍾商璟正在前往永川的路上,其他人皇子,至少有八人已經成年,有望皇位。

他們自然不認同喜公公所言,一個個附和五殿下的話,反對鍾商遠登基。

殿外傳來一陣尖銳的女聲,“陛下如今屍骨未寒,諸位便開始覬覦皇位了嗎?”

此時,身懷六甲的喬貴妃被宮女扶著進入大殿,她冷眼掃視著殿內眾人,最終目光落在站在高臺的喜公公身上。

她已經修書一封送往永川,命親兒立刻回京,這些時日,不能讓這群亂臣賊子禍亂朝綱。

眾人看見喬貴妃款款而來,連忙行禮,“參見貴妃娘娘。”

喬貴妃徑直走到龍椅附近,眼神緊緊盯著金燦燦的位置,滿腔熱血,但是她知道,她此刻不能。

喬貴妃身邊的宮女立刻命人將貴妃椅抬上來,喬貴妃堂而皇之坐在龍椅旁邊,這才揮手讓正在行禮的眾人起身。

“喜公公,本宮與陛下朝夕相處多年,倒是從來不知陛下何時說過,要立二殿下為儲君?”

喬貴妃凌厲的眼神在喜公公和鍾商遠兩人之間掃蕩,彷彿想要將人千刀萬剮了一般。

喜公公淡定一笑,躬身站在貴妃身邊稟報,“貴妃娘娘,您有所不知,陛下近日確實對二殿下讚賞有加,多次在咱家面前提及想要立二殿下為太子,只是因為大庸,不,夏國生亂,這才耽擱了。”

“放肆!”喬貴妃捂著大肚子,滿臉怒氣,“身為陛下的貼身公公,未能保護好陛下安危,還敢在殿內大放厥詞?來人,將此人帶下去,杖斃!”

喜公公完全沒有被喬貴妃嚇住,反而站起身,一臉神情淡定,“娘娘,您莫非忘了,咱家有陛下御賜的免死金牌?”

當年他以身犯險,為陛下擋下致命一箭,陛下感念喜公公的一片忠心,特賜免死金牌,還他一命。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鍾商遠所安排的計謀,為的便是接近魏帝,希望喜公公有朝一日能協助他登基。

喜公公果然不負他所望,竟能一步步爬上高位,給他帶來這樣的好訊息。

鍾商遠揮手讓太監宮女踏上高臺,意圖將人喬貴妃帶下去,“貴妃娘娘,本殿下知道您因父皇遇刺一事傷心過度,失了分寸,此乃人之常情,本殿下十分理解。”

“但是皇家有訓,後宮不得干政,貴妃娘娘請回吧。”

今日這龍椅,他非坐不可,沒有人能夠阻攔他。

喬貴妃怒目瞪著殿內的鐘商遠,完全沒將他放在眼裡,一巴掌拍在走在她身邊的太監臉上,仗著自己的身份,將圍上來的眾人推開。

她對鍾商遠冷聲說道:“鍾商遠,莫非你以為,這樣便能登上寶座?”

喬貴妃瞪著鍾商遠,她內心十分懷疑,陛下就是被鍾商遠所殺。此人狼子野心,竟敢趁著我兒不在京中,釜底抽薪。

鍾商遠可不願與她糾纏,喬貴妃大肚便便,稍有閃失都會有損他的聲譽,鍾商遠畢恭畢敬勸道:“貴妃娘娘,為了皇嗣著想,請您回宮。”

“你敢威脅本宮?”喬貴妃捂著大肚子穩穩當當坐在貴妃椅上,完全不將鍾商遠放在眼裡。

“貴妃娘娘,請贖兒臣直言,若娘娘執意干政,禍亂朝綱,恐三弟和十一公主都會受到牽連,同樣包括您的母族。”魏國有規矩,後宮干政,輕者廢妃嬪,重者株連九族。

如今新帝未立,喬貴妃若是執意讓魏國無主,定是想要謀奪江山。

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