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一個人抱著雙腿蜷縮的在沙發上,電視機裡的聲音不知煩躁的喋喋咻咻說個不停,想逃開程安許,想讓時間慢慢沖淡心裡的執念,可是,命運又跟我開了一場玩笑,躲到了恭城,還是在一抬頭的時候就能看見他那張俊逸的臉,他的身邊那個我永遠都到不了的位置站著別的女人。
是世界太小,還是孽緣太深?
和衣衝進浴室裡,開啟花灑任其溫熱的水淋在身上,仰著頭,閉上眼睛將悲傷隨著熱水從眼角滑下。良久之後,才關掉花灑,水珠一滴一滴的打在光潔的額頭上,深吸了一口氣,走出浴室,換下一身的溼衣,拿出吹風機吹著溼淋淋的頭髮。
顏承懷打來電話,對於我下午沒有去公司的事情一句沒有提,許久之後,試探的開口問道,“蘇冉,你還好嗎?如果你不願意,這個案子我讓你們公司換人。”
“不用,我會認真負責好這個案子的。”咬著牙,拋開心裡所有的軟弱,此刻無比堅決和堅強,我不能因為程安許而變得軟弱不堪,愛情沒有了,事業依然要要咬著牙堅持下去,不能在愛情和事業上都是一個失敗的人。
一個女人,需要愛情的灌溉,同時,也該有一份自己的堅持和追求。
“那好吧。”顏承懷應道,對於我的回答他並沒有多少驚訝,過了一會兒,我想掛掉電話的時候,顏承懷開口說道,“蘇冉,你要想好了,以後會時常跟程安許和江欣悅碰面,你確定你能夠承受得了?”
一笑,略帶嘲諷的意味,“承受不了,我也總該面對的,與其躲一輩子,不如徹徹底底的傷一次,然後死心。”
在我的話音落下的時候,顏程懷鄭重的說道,“蘇冉,當我女朋友吧,就算是演戲,在你面對程安許和江欣悅難以承受的時候,至少還有我的肩膀給你依靠。”
愣住許久沒有回話,直到電話那邊的顏承懷疑問“蘇冉,你還在聽嗎?”我應了一聲,慌亂的說,“我先掛了。”
“那當我女朋友的事……”顏承懷還沒有說完,我便匆匆的結束通話電話。
在海邊那塊地就要跟顏氏敲定的時候,程安許攜著江欣悅的手出現在籤合同的地點,顏承懷對於程安許的出現沒有半點驚訝,像是料定了程安許此時一定會出現一般,站起身來,象徵性的伸出手來,程安許看了顏承懷一眼,然後眼神落在顏承懷身邊的我身上,伸出手與顏承懷象徵性的握了下手。
程安許和江欣悅坐下,他們一起談起了海邊那塊地的事情,沒有了我什麼事,我坐在一旁發呆,不敢去看程安許和江欣悅,偶爾抬頭,總會撞上程安許那炙熱的眼神,灼熱得我的心又是一片疼痛。
最後,這塊地的轉讓合同也沒有簽訂下來,地的老闆做觀望狀態,對程氏和顏氏都沒有偏向哪一方。看來,他是想要在兩虎相爭之下打撈一筆。
離開酒店,並不想跟程安許在一個空間裡待著,快速的上了顏承懷的車子,煩悶的說道,“我們趕緊回去吧,多看他們一眼,我心裡就像是被千萬只螞蟻啃食一般,疼得厲害。”
顏承懷不說話,悶聲的啟動引擎,快速甩開了正要追上來的程安許。手機響起,是程安許打來的電話,看著手機許久,最終還是按下接聽鍵,一開口便是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酸溜溜的口氣,“你還打電話給我幹什麼?你都要跟江欣悅結婚了,以後,別再聯絡我了……”說道最後,語氣中摻雜了一絲無奈和傷痛,是我執意要離開程安許的,他跟江欣悅本就是男才女貌、門當戶對的一對。
程安許連喚了兩聲我的名字,還未說出別的話,我突然開口說道,“程安許,我已經決定跟顏承懷在一起了,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說完,掛掉電話,眼淚像是擰不緊的水龍頭一樣,嘩啦啦的流下。顏承懷開著車突然聽到我最後說的那句話,身體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