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麼一叫,林東頓時一驚,用力的搖了搖頭,暗罵自己想什麼呢?當即也不再猶豫,拿起那件戰甲給常瑤穿上。
戰甲沉重,林東的手難免會碰到常瑤的身體,頓時讓林東心中一緊,不過當其偷看對方發現對方神態自然,並沒有要扇自己耳光的趨勢,才放下心來。
一套戰甲穿下來林東甚至比打了一場大仗都要累。
和他比起來,常瑤的表情則自然得多,此時他心中無比甜蜜,感受著林東強壯而有力的大手在身上擺弄戰甲,她甚至有種夫君為自己披上嫁衣的錯覺。
“哎呀,我想什麼呢,羞羞羞……”想到這裡常瑤頓時臉頰通紅。
而林東的目光正好看向這邊,見常瑤滿臉通紅,頓時一呆,沒想到這丫頭穿戰甲的樣子都這麼美。
“林將軍,看夠了沒有?”就在這時,常殷咳嗽一聲問道。
“看夠了!”林東轉念一想,不對啊,看夠了什麼?
“沒看夠……”似乎也不對!
……
看著他吃癟,常殷哈哈大笑著道:“林將軍,兒女私情還是等過了這場大戰再說吧。”
“常千戶說的是!”林東慌忙神色一整說道。
而此時天雄軍中軍大旗下面只剩下盧象升的一眾部將和侍衛,其他人早已逃了個精光。
“督師,我們還是快點撤吧!”楊廷麟看了四散而逃的明軍一眼一臉愁苦的勸道。
“撤?往哪裡撤?去鳳陽嗎?可是丟了滁州,我大明的留都便暴露在了闖軍的鐵蹄之下,試問我盧象升有何臉面去見天子?”盧象升一臉悲慼的道。
“伯祥,此戰若是我盧象升戰死在此,請你回去告訴陛下,是我盧象升對不起他老人家!”盧象升說著兩行清淚緩緩而下。
“督師……”
“好了,現在,該到我上陣的時候了。”盧象升說著提起長槍一躍上了馬背,那戰馬似乎也感受到了盧象升的悲憤唏律律一聲,人立而起。
“督師!”
“你們不必多說,此戰責任在我,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後退半步。”盧象升堅定的說完,當即一拉馬韁就要出戰。
“督師且慢,你看……”就在這時,一向沒怎麼說話的副將李長壽突然一把拉住盧象升的馬韁說道。
盧象升抬頭望去,只見一支軍隊邁著整齊的步伐堅定的朝前面移動過來。
這支軍隊打著黑色的戰旗,前面的時候手中的長矛足足有一丈多長,隊伍十分嚴整。
此時他甚至有種錯覺,這些人是不是天兵天將下凡了?否則隊伍怎麼沒被闖軍的騎兵衝散,他們的隊伍怎麼這麼齊整?
“是安東軍?”盧象升揉了揉眼睛,目光直直的看著那支正在不斷向前移動的軍隊,頓時熱淚奪眶而出。
“安東軍竟然沒有被衝散,真是奇蹟!”盧象升一臉震驚的道。
“快快快,立刻派人去收拾殘軍,只要安東軍能夠堅持一個時辰,我們便還有機會!”盧象升也是打老了仗的人,自然知道這是他最後的機會,當即命令道,雖然叫安東軍撐過一個時辰有點困難,可這是他盧象升唯一的機會,也是大明最後的機會,他不敢想象丟失滁州的後果,所以他必須奮力一搏。
聽到盧象升的話,眾人才如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當即個個心中大喜,慌忙轉身朝著亂軍奔跑的方向追去同時口中還大聲呼喝:
“我是楊廷麟,所有人向我靠攏……”
“我是李長壽,所有人向我靠攏……”
……
且不說盧象升怎麼收拾殘軍,林東待最後一名明軍士兵繞過了安東軍的陣地之後,便一聲令下,迎著對面的闖軍將隊伍開了過去。
“這是哪支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