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左宗、縛豹、王忙四個副將,正站在一處城樓之上,看著眾多燕軍和民眾們忙忙碌碌,修築著被燕軍炸塌的城牆。
“大都督,王齕老兒已把河東秦軍,全部聚集到了汾城。
我軍既然攻取了平陽,汾城已近在咫尺。
應當乘勝南下,一舉殲滅汾城河東主力。
我軍此時在平陽城卻大興土木,修築防禦工事。
某將在此就是想問一下,大都督這是懼怕那王齕老兒,不準備攻打汾城了麼?”
提出問題的,自然是第一軍軍長榮巖。
燕軍當中,也是講究軍功資歷的。
榮巖自從追隨父親榮蚠來到遼地之後,一向以勇敢剽悍而聞名於全軍。
因戰績顯赫,故被姬康任命為第一軍的軍長。
自榮蚠病退在家修養之後,做為榮蚠的長子,榮巖也算是遼地將領們的一個“帶頭人”了。
對於李牧,說句實話,人家榮岩心裡是很不服氣的。
這個李牧不就是打了幾次匈奴,奪下來一座德勝城,居然能讓王上如此看重。
不但是職位,就是爵位那也是高自己一等,憑什麼?
李牧地看了榮巖一眼,淡淡地回道:
“榮巖將軍,秦軍統帥王齕,做戰經驗豐富,謀略過人。
我李牧是有點怕他,不敢率軍前去汾城。
怎麼了?榮將軍,你對本將很有意見?”
見李牧居然如此坦誠地說出懼怕王齕,榮巖反而愣住了。
本來準備好的眾多說辭,一下子被憋在肚子裡,此時卻不知從那說起,老難受了。
“你……你……”榮巖說不出話來,面容通紅,不知是氣得還是憋的。
“大都督,某將和榮巖。
王忙三人,還有軍務需要前去處理,就不在此陪同大都督視察了,請大都督恕罪.”
左宗上前,同王忙各自一邊,拉住了自己“好哥們”右臂,對李牧道。
“無妨,你三人去處理吧.”
李牧回道。
榮巖和左宗、王忙三人走遠之後,縛豹來到了李牧的身旁道:
“大都督,榮巖此人,脾氣就是如此,請大都督不要放在心上.”
李牧笑了起來,對縛豹道:“無礙,身為一軍之長,如果沒有點脾氣,哪怎麼能成?縛將軍,你不會也認為我李牧,也是懼怕哪王齕老賊吧?”
“那能呢!要說懼怕王齕那個老賊,別人的話,某將是信的。
但是對大都督來說,某將是絕對不相信的.”
縛豹在趙國之時,同李牧就是同僚,自然知道李牧的本事。
王齕做為長平之戰的元兇之一,凡是原趙國將領和士卒,對其可謂是恨之入骨。
平時言談之中,皆稱其為“老賊”或“老兒”。
以至於王齕的這個稱號,被燕軍將領廣泛接受。
李牧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對縛豹道:
“我軍自晉陽南下,數月來,一路攻城拔寨,將士們大都身心疲憊。
而王齕老賊據重兵於汾城,分明是想以逸待勞,同我軍決戰。
我軍要是在王齕老兒預定好的時間、地點,並且在兵力不佔優的情況下同其決戰,則正中其下懷。
按敵人的節奏行事,此乃兵家之大忌也,我李牧不取。
我軍在平陽城修築工事,不再南下,一則可讓恢復我軍士氣,以利再戰;二則是等我援軍到達之後,在兵力上居於優勢之後,方可尋機破敵.”
李牧的一番話,讓縛豹感佩不已。
下來之後,找到榮巖,把李牧的原話告知。
榮巖聽過縛豹轉述李牧的